“不,小姐,只做两个星期。”
“怎回事?”
“嗯,为干这份工作,在科罗拉多等年。哈蒙德汽车公司也是让找工作人排队等着,但他们不会照顾熟人和资格老人,他们看是
她注意到这个流浪汉尽管连站起来力气都没,但面对摆在他面前晚餐仍然不失风度。他并没有头扑向食物,而是竭力将动作放慢下来,打开餐巾,用哆嗦手与她步调致地拿起叉子——他似乎依然很清楚,无论他们受过怎样侮辱,这是人应具备礼貌举止。
“你过去做是哪类工作?”她等侍者离开以后问道,“是在工厂里,对吗?”
“对,小姐。”
“是什行业?”
“熟练车床工。”
用。明白农民们是怎来看你——他们不愿意看到人挨饿,可他们自己也快要挨饿,他们没什工作可给你,也没有吃,无论他们节省下什,不是被收税收走,就是被袭击者给抢走——你知道,就是在全国到处抢掠、被称为逃亡者群人。”
“你认为西部情况会好些?”
“不,不这想。”
“那你为什要去那里?”
“因为还没去那里尝试过,也就只剩这块地方可以去试试运气,总不能停下来……你知道,”他突然又说,“不觉得这有什用,不过待在东部也只能坐着等死,现在对死倒不是太在乎,死反而就轻松。但觉得如果点尝试都不做,只是坐下等死话,就实在太罪过。”
“最后次干这个是在哪里?”
“在科罗拉多,小姐,是在哈蒙德汽车公司。”
“哦……”
“怎,小姐?”
“没有,没什。在那里干很久吗?”
她猛然想起从现在大学里出来那些寄生虫们,他们只要提起对别人应该如何去关心陈词滥调,就越发地带有种自以为是正义感。流浪汉说最后句话是她所听过最深刻句道德宣言——但说者却是无心,他只是用他那平淡和有气无力声音,把它当成个简单而枯燥无味事实说出来。
“你是哪里人?”她问。
“威斯康星。”他回答说。
侍者送来他们晚饭,他恭恭敬敬地将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摆好,对眼前这切丝毫不以为意。
她看看饭桌,心想,只花上几块钱,浆洗得硬挺餐巾和装满冰块冰桶就可以随着餐点起上来,供旅行人们享用,人们之所以还能有如此闲暇和心情,就是因为到现在为止,维持人们生命吃喝还未被当成罪行,还不必担心这会是生命中最后餐——然而就连这些,也会像在山沟里杂草丛生废弃车站那样,很快就将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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