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谈过。他妻子打来电报总是说她很好,并请他安心,但他有点放心不下,于是就决定给他妻子住那个疗养院发个电报去问问主任医师。结果,对方回电说他妻子病势加重,但院方保证采取切必要措施来控制病情不让它恶化。他直把这消息压在心里,现在他自己也无法解释,怎会把这件事告诉格朗,除非是因为过分疲劳缘故。原来这位公务员先是对他谈到让娜,然后问起他妻子,于是里厄才回答。“您知道,”格朗说道,“现在这种毛病会很快治好。”里厄表示同意,并且很坦率地说,他开始感到与妻子分离时间太长点,并说,要不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或许早已帮助妻子战胜病魔,可是现在看来,她准会感到十分孤独。后来他就不说下去,只是含含糊糊地回答格朗提问题。
其他人情况也是样。塔鲁比较能顶得住些,不过从他笔记本中可以看到他爱东探面问习惯,如果按深度来说并没有丢掉话,那从广度来看已经没有以前那多样化。其实,在整个这段时期中,看来他似乎只关心科塔尔。自从旅馆改成隔离病房以来,他已搬到里厄家里去住。他不大爱听格朗或者里厄平时晚上谈论抗疫情况。他往往没听上几句,就立刻把话题转到他通常关心奥兰日常生活琐事上去。
至于卡斯特尔,他有天跑来通知里厄医生血清已准备就绪,两人决定要在奥东先生男孩——就是那个刚送进医院,在里厄看来似乎已经没有希望孩子——身上作首次试验。医生在把最近统计数字告诉他那老朋友时,发现对方已经在安乐椅上睡得很沉。平时卡斯特尔脸上总是露出股温文尔雅而又带有讥讽神色,显示出无限青春活力,而这时映人他眼帘却是张突然变得毫无生气脸,只见半开嘴边挂着丝唾液,显露出他精力衰竭和年迈苍老。面对着这张脸,里厄禁不住阵心酸,喉咙哽塞。
每当感情脆弱时,里厄就意识到自己确是疲劳。他控制不住,感情外露。平时,他大多能控制住自己,显得心肠很硬,不动感情,但偶尔也会感情爆发,有时甚至发而不可收拾。他唯抵御方法就是躲藏在这铁石心肠外表之下,把他心中用以控制感情绳索上结紧紧扯住。他深知这是他能继续干下去好办法。至于其他方面,他没有什更多幻想,即使他还保持些,但现在也都被疲劳所磨灭,因为,他知道,在这看不到尽头时期里,他职责不再是给人治病,而是诊断。发现,观察,描述,登记,然后就断定病人患不治之症,这就是他任务。病人妻子往往拉住他手腕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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