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并不是说他经常旅行(只有在假期中,他才到布列塔尼省去,因为他在那里有幢小别墅),而是说他能精确地告诉您巴黎柏林列车出发和到达时间,从里昂到华沙中途换车时间,以及您要去各大首都之间确切距离为多少公里。您能说出从布里昂松到夏蒙尼怎走吗?即使是个站长也记不清楚。但是父亲却能五十地讲出来。他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做这样练习,以便丰富自己在这方面知识,并为此而感到骄傲。这也使感到很好玩,于是就经常向他提问,而且当在《谢克斯旅行指南》里核实他回答和承认他没有搞错时,感到非常高兴。这些小小练习使们之间关系更亲近,因为成他个听众,对于这种好意,他很承情。则认为,他在铁路行车时刻方面这种才能,并不亚于其他方面才能。
“但是,讲得有点忘乎所以,对这位正直人估价可能太高些,因为,归根结底,他只不过对决心有过种间接影响。充其量是他给提供次机会。在十七岁那年,父亲曾邀请去听他发言。这是在刑事法庭审理起重大案件,因此,当然(口罗),他想露手,显显他才华。现在也认为当时他想通过这种开庭仪式,这种能震动和唤起年轻人想象力仪式,来鼓励继承父业。接受他邀请,因为这会使父亲高兴,也因为当时也很好奇,想在个不同于家里那样场合下,看看他是以什姿态出现,听听他讲些什话。除此以外,没有其他想法。那时,直认为开庭情况,如同每年七月十四日国庆检阅,或者学期结束发奖样,是很自然而且是不可避免。当时对这方面概念很抽象,它点也没有使感到不安。
“但是,那天唯给留下印象就是那个罪犯。认为他确实有罪,至于犯什罪,这无关紧要。罪犯是个矮个儿,三十岁左右,红棕色头发,副可怜相。他看上去已下定决心要承认切,他似乎对他所做切以及对他将受到惩罚是那样胆战心惊,以至于几分钟之后,注意力全部都被吸引过去。他样子像只在强烈光线照射下吓得魂不附体猫头鹰。他领结歪在边,他只啃着只手指甲,他那右手指甲……总之,不必再多讲,您当然知道他是个活生生人。
“可是,却直到那时才突然发现这点,因为在这之前,只是用那种‘被告’之类简单概念去想他。不能说那时候忘记父亲在场,不过好像内脏被什东西紧紧抓住,使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这个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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