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说。
些警察背朝外从车上下来，他们拿着绳索、梯子和两包用油布包起来
长方形东西。他们走到条围绕着这排房屋街上，在格朗那栋房子对面停
下来。过会儿，人们看到，或是更正确地说，人们猜想到，在这些屋子门后出现些骚动。接着人们开始等待。那条狗已经动不动地倒在摊暗黑色血泊里。
突然，从警察们占据着屋子窗户里发出阵哒哒哒手提式冲锋枪声。随着这阵射击，那扇被瞄准百叶窗片片地碎落下来，成个黑暗大窟窿。里厄和格朗站在他们原来地方看过去，什
也分辨不清。当这阵射击停下来时候，在距离较远栋房屋里，第二支手提式冲锋枪又接着从另个角度响起来。子弹可能打进窗方框，因为其中有颗子弹打下堆砖头碎片。就在这刹那之间，三个警察飞速穿过马路，冲入大门。几乎同时，另外三个警察也跟着冲进去，这时射击也就停止。人们还在等待。从屋里传出两声爆炸声。接着是阵嘈杂声，人们看见个只穿衬衣、不停地叫喊着矮个儿几乎是足不着地给拖出来。同时，所有沿街百叶窗都像出现奇迹般下子全打开，窗口挤满瞧热闹人，大群人从屋里走出来，挤在警戒线后面。这时，人们看到这矮个儿已到马路中间，两脚着地，两只胳膊被警察拧到背后。他叫喊着。个警察跑到他跟前，又稳又狠地猛揍他两拳。
“这是科塔尔，”格朗结结巴巴地说，“他疯。”
科塔尔被打倒在地上。只见那个警察使尽全力对准躺在地上人踢几脚。接着群乱哄哄人骚动起来，朝着医生和他老朋友走来。
“散开！”警察说。
当这群人在里厄面前走过时，他把目光避开。
在暮色朦胧中，格朗和里厄走。好像刚才发生事件已使这个区从种麻木状态中苏醒似，这些偏僻街道又重新沸腾起来，快乐人群又闹开。格朗在走到家门口时向医生告别。他要干活去。但临上楼之前，他对医生说，他已经给让娜写信，并说现在他很高兴。接着他提到自己已重新改写那句句子：“
把形容词全部划掉。”
说罢，他就带着种调皮笑容，脱下帽子，恭恭敬敬地向里厄行个礼，但是里厄却在想着科塔尔。他朝着那个患气喘病老头儿家走去，路上耳边总是回响着拳头打在科塔尔脸上所发出那种沉重声音。想到个犯罪人比想起个死去人可能更不好受。
当里厄到达病人家时候，天色已完全黑。在病人房间里，能听到从远处传来那些庆祝自由欢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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