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里有巧克力有糖果,还有烟。
刘老师拿出烟,低声说,“软中华,包最低六十五,结不起婚都。”
夹面前盘子里剩下几个秋葵吃,“排场可以搞小点。”
“搞小点?怎搞?没法搞。”
刘老师把烟放回袋子里,“这年头已经不流行量力而行,流行打肿脸充胖子。”
到酒店,跟刘老师他们几个伴郎站起,直晃神,都不知道伴娘们长什样。
陈老师家里讲究多,男方都通通照做。
譬如婚宴菜单,冷菜多少道,热菜多少道,甜品多少道,怎摆盘,新人入场时间,挑盖头配什音乐。
甚至连宾客座位都按照女方要求排。
大堂分为二,面积稍微大点儿右边是女方亲朋好友,男方都坐在左边。
刘老师摇头叹气,“好像没多大区别啊……”
“……”
上车,才想起来自己没吃早饭。
刘老师是个心细人,他看出来,往手里塞两个奶片,让先垫垫肚子。
看看奶片,不知道这玩意儿要怎垫.
,起身出去开门。
刘老师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站在门外,驼着个背,“方老师,车已经过来。”
“等会,马上就好。”
走几步回头,“不穿西装可以吗?”
刘老师憨厚笑,“最好还是穿吧,毕竟们是伴郎。”
想不出词儿应对,干脆吃秋葵。
刘老师言难尽,“方老师,你从国外回来,还不太解国内这几年变化,现在办个婚礼都发朋友圈发微博,亲戚朋友看多,就会比较,你只能硬着头皮勒紧裤腰带上,没办法啊。”
看他眼,三十多弄跟七八十似。
横着
是伴郎,等婚礼走完流程才去左边桌上吃饭。
桌菜,大家都没怎吃,就随意夹两口。
小时候没得吃,现在是不敢吃。
快散场时候,男方家里挨桌发礼品袋,不是家份,是人份。
家来几个人,就有几份。
当伴郎不是专业。
整个上午,全程挂车尾,车头往哪儿摆,就往哪儿摆,两眼抹黑,脑壳晕。
别人跟打听霍时安情况就算,和合照真搞不懂。
又不是明星。
考虑今天是陈老师大喜日子,大家都是同事,就没甩脸色。
眼皮猛地抽,对,是伴郎。
怎回事啊,大清早,各种傻逼。
翻出国外带回来套深蓝色西装换上,动作有点生疏打领带。
刘老师愣愣说,“方老师,你这套比之前还要衬你,这样不好吧,陈老师那口子看心里铁定不舒服。”
抽着嘴角把西装脱下来挂回衣橱里面,换第次上课穿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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