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阵青阵黑，妈，怎
把这历史给忘
。
“不光这个，”他脸农民翻身把歌唱得瑟样，“其他你没长记性多得是，要样样掰手指头说出来？”
抽着嘴角，“不用。”
“真不用？”他可惜咂嘴，“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呗。”
心里烧起无名火，“你烦不烦？”
后仰些靠着椅背，目光落在他被垫高那条石膏腿上面，“腿被架子压住时候什感觉？”
霍时安愣愣，说，“就疼呗。”
盯着他看，“发现自己腿没废掉是什感觉？”
“怎这多问题？”他满脸不耐烦，嘴上还是回应，“运气好。”
哦声，漫不经心问，“运气能回回好？”
他铁青着脸瞪过来，副受天大委屈小白菜样儿。
懒得多看眼。
以前他就爱这样，五天撒个小娇，三天撒个大娇。
说出去都没人信，连他爸妈都没见过他这副死德行。
他视线黏上来，皇帝老爷似说，“你拎手里那果篮是哪儿买？怎那丑？路边摊？”
小陈把带到病房就走，说是先回公司，晚点再来。
跟病床上霍时安大眼看小眼。
他大概是看出想撤，眼睛眯，慢悠悠说，“方老师来啊。”
手提着果篮，手抓着门把手，“可不可以当没来过？”
他人畜无害笑起来，“可以啊。”
“……”
霍时安扯扯嘴皮子，扭头看向窗外，深沉静默片刻，忽然说，“以后工作时候尽量不想心思，操，这几年起早贪黑，辛辛苦苦，拼死拼活工作，
他呼吸点点粗沉起来。
替他说，“不能。”
说着，上半身前倾，手肘撑着腿部，“下回能长记性？”
“能……”
霍时安像是从魔障状态里抽离而出，“你有个狗屁资格跟讲这个？初三那会你玩儿老虎机，两口袋钢镚输得精光，跟说以后再也不打，结果呢？你自己说说，你后面打多少回。”
把果篮放桌上，自顾自拉开椅子坐下来，面对着他，不说话。
秒两秒三秒……
没到十秒，霍时安憋不住，“方老师，麻烦您有事说事，别这鬼样子，吓不着谁。”
嘁声。
“你嘁什嘁？”他副要冲下来抽架势，“赶紧，说事。”
口气还没喘匀，听到他慢悠悠来句，“你要是良心被小狗吃话，你就走。”
“……”
把抓着门把手那只手放下来，“小狗吃肉骨头，不吃良心。”
他哼声，“随手关门是中华民族传统品德。”
掉头去关门，看他又要逼逼，烦吼句，“你给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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