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
“他妈还以为你是腻,不想碰。”
霍时安全身力量被抽空样倒回床上,他看着苍白天花板,眼睛猩红,“方淮,你真狠,你让觉得那时候自己是个傻逼。”
自嘲,“谁不是啊。”
在说完那句话之后,病房里第三次静下来。
他顿时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人在不同年龄段,对待同件事想法是不样。
现在学生身份没,变成社会人士,经历多,思想成熟,能力也强,再回头看过去某个年龄段某件事,会觉得怎那幼稚,怎那愚蠢,真无法理解。
可是身在当初那个年纪,面对那样事情,选择隐瞒是唯能做,也是最好保护方式。
说到底,还是那件事出现时机不对,那时候他们都太年少,压根儿就应付不。
发现。”
他愣住。
十几秒死寂过后,他如同被人对准心脏捅刀,没有歇斯底里大吼大叫,只是煞白着脸,满脸扭曲痛苦,“为什当时不告诉?”
“大概是过于天真吧。”
垂着头,“天真认为自己个人能扛得住,没想到不行。”
跟他分手没有像电视里演那样,又是上代恩怨,又是出轨,又是替身之类,狗血塌糊涂。
之所以中毕业就分手魔咒,其实跟大多数初恋差不多。
都是两个人青春走到必经十字路口,彷徨,迷茫,最后选择不同方向而已。
现在俩会坐在这里掏心窝子,听彼此诉说从前,只是因为俩又碰上。
并且在那之后,
霍时安深呼吸,“你妈怎收拾你?”
轻描淡写,“拿鸡毛掸子抽几下。”
他不相信,不可能就是抽几下那简单,“你不知道躲?”
说,“妈被气疯才动手,是让她失望,挨几下是应该。”
霍时安双手撑在床两边,背部离开床被,“所以你不让碰是你身上有伤?”
“你不相信。”他喉咙里碾出受伤低喘,“方淮,你不信。”
靠着椅背,“当初俩都才十八九岁,连社会都没进,还在学校里当小屁孩,思想嫩得很,能力也很有限,你让怎相信你?”
“况且那会儿你压力太大,自己事都顾不过来,根本没精力管那事,说,只会成为压倒你最后根稻草,俩照样会半死不活撑完高考就各走各。”
他胸口大幅度剧烈起伏着,“那都是你以为,你又不是,怎知道会怎样?”
叹口气,“时安,如果是你家里知道俩在起,你也会跟样单方面出柜,不想让知道,不想你爸妈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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