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俩说是起去A大,后来分手,出国,心里直念着这个事,所以才拼死拼活修学分,知道有名额就不管不顾去抢去竞争,耍猴样表现自己。”
“要是教授把名额给别人,会磨练磨练再回来,计划里是待年,不会有下个五六年,说是真,不是耍你。”
他还是不说话。
抹把脸,“虽然俩从头开始后你老说那会儿不是分手,是吵架,冷战,但确实那几年没联系过,没那个自信觉得你还在原地等。”
这番话是头回跟他说,有种被现实压迫无力,顿顿,“怕跟你再见时候,你身边有伴儿,就以普通老朋友态度问怎回来,要是答不上来,那会很难堪,所以得争取到个名正言顺回国理由给自己打气,你就当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吧。”
现在怎搞?
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来说,“就算去非洲,也还是会回来。”
他吞云吐雾,嗓音嘶哑,“多久?”
没听清,“嗯?”
“问你,”他重复遍,冷笑着说,“多久会回来?再过个五六年?还是十几二十年?”
不是你那位教授,这辈子见你无望。”
“不至于。”
“至于,太至于。”他喃喃,“方淮,真想抽死你。”
把小半截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躺平说,“抽吧。”
他言不发盯着,不抽也不说话,就那盯着。
他不看,看是指间烟。
在心里骂骂咧咧,今晚也是,管不住嘴,不跟他提那个不就什事都没有?
这会儿倒好,给他添堵,也给自己添堵,闲得蛋疼。
以后玩耍后还是不要聊天,容易聊出事情。
强行把霍时安脸板
捏着手指,放软姿态叹气,“没发生事,不闹行不?”
“你自己都说做好那个准备。”他轻嗤,“那就说明你当初是想好,你计划好,拿不到回国任教名额就不回来。”
有些拿他没办法。
他隔着线线缭绕烟雾看,“方淮,敢情你回来原因就只是为当你老师。”
心里像是被揪把,疼得呼吸困难,“你这样说就没意思,A大之所以让有情怀,还不是因为你?”
头皮发麻想说点什,他下床去客厅,鞋也没穿,步子迈很大,头都没回下。
真气着.
在床上待十来分钟,琢磨着这个时间差不多可以让霍时安整理好情绪,就去客厅。
霍时安背着身子坐在沙发上抽烟,腰弯出消沉弧度,背影沉默让有点无错。
比起他现在这样,还是更喜欢他糙,起码能顶个嘴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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