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抖个不停,额头已经布满汗。
蓝青闭闭眼说,“你等着,师姐去帮你问问。”
陈末于是便坐在那里等。
门再次打开,还是蓝青,她说,“师姐问过这里下人,说是他已经走。”
陈末抬头,“走?”
下刻,把剑就指着他,“由不得你!”
临近中午,陈末昏昏沉沉,听见开门声,他立刻就强撑着自己睁开眼睛,没看到想看人,“师姐,怎是你?”
蓝青端着碗进来,“不是,你当是谁啊?”
她把碗放在桌上,“你等会啊,师姐给你盛药汤喝。”
“这可是师姐花好番功夫从个高人那里求来涡爻吙,你把它喝下去,再好好调养段时日,定能好起来。”
过许久,他才听到少年声音,说好。
雪纷飞夜,第二天院子里那棵树被压趴,树枝胖大圈,可怜巴巴耷拉着,人都没法从下面经过。
陈又招呼下人在院里扫雪,他抱着个炉子站着,边想中午给二狗子烧点什菜,不能太补,又不能没营养,还有些忌口不能吃。
昨晚回去,二狗子就吐好多血,拿盆装,陈又看头皮发麻,他就想啊,个人能有多少血可以吐啊,到个量,就死。
吐完,二狗子也不跟他说话,只是抓着脖子上玉,没有紧锁着,不知道在想什。
蓝青说点头道,“走有大半日。”
陈末茫然坐着,几瞬后他突然站起来,鞋也不穿就往外面走,好像也感觉不到冰凉和疼痛。
蓝青惊嘴唇抖动,把将人拽回来,“外面天寒地冻,还下着雪,你干什去啊?”
陈末声音冰冷,“师姐,松手。”
“不松!”蓝青看着师弟白到泛青脸,心头巨痛,“人既
陈末却并不关心,“师姐可有见到廖清风?”
蓝青倒药动作不停,“没见到。”
陈末眉头皱,他掀开被子坐起来,这个简单举动,已经让他额角渗出层薄汗。
蓝青手抖,药汤撒到手上,立刻就红块,她也顾不上自己,手忙脚乱去阻止少年,“快躺回去。”
陈末固执要去穿鞋。
陈又提心吊胆整晚,早上醒来第件事就是摸身边少年,温,有呼吸,有心跳,活着,他才能松口气。
上午时候,挺久没出现蓝青过来,她是失恋之人气色,不怎好。
陈又在厨房剥鸡蛋,知道蓝青来意,他皱眉把鸡蛋吃,“你以为走,他就能好起来?”
蓝青站在门边,“对。”
是什让你这以为啊妹妹,你师弟都快不行,你还想给他来点刺激,看你是雪飘到脑子里去,陈又把鸡蛋壳扫扫,“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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