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雾没反驳。
“果然是这样。”季明川看他拿眼镜手,笃定口吻道,“看来那两块烫伤,就是他干。”
陈雾没因此陷入回忆,也没去摩挲疤痕,他不受季明川思绪干扰,情绪十分稳定。
季明川向陈雾
陈雾看着他,镜片后双眼里没有什波澜。
季明川看到他是这样反应,并未感到意外:“你知道是在跟着你,也知道会找到你,找过来。”
也确定自己最终会按耐不住地现身。
陈雾没出声。
季明川眼里有点发红:“等你到年三十下午五点多,家里只有个人,和爸遗像,哥,你真狠心。”
陈雾那出租屋有个沙发床,已经被他睡熟,他第次还很生硬,多来几次就跟自己家样。
非要搬走,那他就过去。
晏为炽只手撑着额角,只手握着鼠标在电脑上制图,他也不是每天都去,那就有点过。
还是要有个度。
像这周,就只有二四五六去.
陈雾下班去菜市场楼买只鸡,现杀,掏把大大小小鸡蛋,他还另外买点鸡肠子。
“这鸡肠子用辣椒炒,香着呢。”摊贩热情地说,“都给你剪开洗好,你回去过下水就行。”
“谢谢。”陈雾拎走袋子,他踩着台阶上二楼,腾出手看手机上信息。
晏为炽:【放学去你那边吃晚饭。】
陈雾发语音,“你早上就给打电话说,晏同学。”
陈雾不嘲讽,也不怨恨,就这安安静静地听着,听季明川还有什要说。
季明川是个耐心极好人,他擅长等待擅长蛰伏,不在乎过程只在乎结果,在陈雾面前却略显浮躁孩子气,很快就透露出此行目。
“在姜,在她朋友圈看到你,你们起吃饭。”季明川审视着陈雾,“你为什会跟那个晏为炽有交集,还在他那里住几个月。”
陈雾摘下眼镜,看看沾点浮尘镜片:“不需要对你解释。”
季明川面色白,他垂下眼眸,试探地问:“晏为炽是不是你来家之前认识?”
出租屋离西德近,陈雾不怎骑自行车,今天他就没骑,来回都是靠走。他买好东西回去,在快要到小区时,突然停下脚步,不走。
陈雾把手里几个袋子放地上,像是做好长时间站在原地,跟什慢慢耗准备。
时间分秒过去,不知不觉半小时。
陈雾还没有走。
个瘦高身影从角落里走出来。
晏为炽:【有说?】
陈雾边走台阶边回,“说,你是不是打夜工没睡好,影响到记忆啊?”
晏为炽:【别管。】
晏为炽;【今晚在你那睡。】
发完晏为炽就不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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