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陈雾拿下眼镜,揉揉有点干眼睛,“已经有自己打算。”
“什打算?”黄遇直以为陈雾是完全跟着炽哥,依附着,他
“就读嘉钥国际。”
首城最烂贵族学校,没有继承权还难管束富二代们去处,玩就行,玩得差不多丢到国外去。
炽哥和那些人不同是,他不能拿着家里钱挥金如土,吃喝玩乐得靠自己。
回来,又没完全回来。
说白就是,换个地方继续兼职。
暑假是人流高峰期,但从外面回春桂务工和学生多,从春桂往外走就要相对少些。
车厢里坐满,过道上只有零星几个站着,和所谓人挤人脚腾空不沾边。
陈雾路顺畅地走到洗手间那儿,运气也好,里面没有人在用,他上完出来,看到黄遇站在门口便腾出位置。
“不上。”黄遇刚洗过脸,水珠从他利落额发往年轻帅气脸庞上淌。
陈雾越过他去用水龙头:“那你是要和说什吗。”
五个多小时火车已经过半,黄遇觉得自己腰肌都要劳损。他长这大就坐过两次绿皮火车,次是跟着炽哥来春桂,再就是这次。
像过年回去都是家里来接,哪像现在这受罪。
黄遇往身边靠靠:“昭儿,你闻闻是不是馊。”
姜凉昭闭着眼睛双臂抱在身前:“你怎不闻。”
“也是,你馊,肯定也就馊。”黄遇傻逼逼地把脖子转,脑袋磕进姜凉昭衣领里,“闻闻。”
起码暂时是这个走向。
黄遇吸口烟,他应该会被绑去军事学院,不能跟炽哥起。
昭儿估计要去别私立学校,比他更不可能乱跑。
“可以安排你去那家国际学校,继续做你在西德做工作。”黄遇扣着打火机玩,有陈雾陪着炽哥,他个人也不会孤单。
见陈雾没有说话,黄遇笑得眉目嚣张:“手续方面帮你搞定,还可以给你独份工资,是春桂十倍以上。”
“去车厢交接处聊。”黄遇说。
陈雾洗好手跟他去。
“不跟你废话,直接说,”黄遇从烟盒里拨出根烟,“炽哥回去要继续上学。”
火车吭哧吭哧响着,陈雾轻晃着听下文,没有打断。
黄遇点烟时候看他眼,不闹腾不随便打断人说话这点倒是不错。
“不对啊,你汗腺体毛新陈代谢都没发达,感觉自己汗就没停……”黄遇眼珠忽地转,跟对面靠窗醒来陈雾大眼看小眼。
黄遇“刷”地坐直。
“……”陈雾拍拍坐在外面晏为炽,“去上厕所。”
晏为炽收腿,困倦道:“别摔。”
“上个厕所怎会摔,”陈雾面向他撑着椅背,点点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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