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为季明川,是遇到那页医书,才让季明川赶上,缺哪个都不可能。”陈雾屈腿,用能自由活动那只手拉拉圈白袜筒,“人生就是这个样子,很戏剧。”
晏为炽在手机上翻开那两张图片:“这是拍卖场竞拍品,你看看,是不是你种?”
这是他个猜测。
晏为炽滑动屏幕,将干透跟新鲜植株来回切换。
“把干药材放大点。”陈雾用手在虚空对着切割痕比划,他表情十分震惊
陈雾仰头看惨白天花板,领口往上截脖颈拉直,脆弱而无比坚韧:“不记得具体时间。好像没多久又好像很久,那时候每天不像现在这快,每天过得很慢很长,能做很多事。”
晏为炽试图去领会陈雾所说,却无法感受。他小时候回首城后时光都是加快加密,枯燥无味马平川毫无波澜。
就连有段时间频率高到接近日常绑架都没留下什痕迹。
真正有意义是去春桂以后过上另种生活,脱离框架随心所欲,抽烟跟脏话都是去那里才学会,也不用特地学,周围全是,自然就会。
但还是无聊。打架,喝酒,飙车,打球,兼职都无聊。
之前没见过那多钱。”
晏为炽见陈雾状态平稳,就也跟着松快不少:“你就拿回去繁殖?”
“山里到处都是土,哪还需要买土,感觉钱是给,就用钱买树种带村里人种树,那枝条想管又不知道怎管,只能按照自己熟悉法子来。”陈雾扶眼镜,“几场春雨后长小白牙,成功。”
陈雾口口吃着豆腐脑,声音有点模糊,好像记忆也涂层虚影:“每养活株,很快就消失,他们在家来去自如。”
家里就个瘫痪在床,个受隐疾折磨躲在屋子里奄奄息小孩,个用瘦弱肩膀背负苦难大小孩。
直到再次遇见眼前人。
不过时间流失速度慢是慢,却谈不上陈雾说那样长。
到底不是个成长环境。
“当有次把株养得肥肥胖胖也没被取走,就知道他们够,不要。”陈雾扶着晏为炽慢慢坐回床上,“是又过不少日子才在个破损医书上看到那株药材记载。开始重新繁衍,尝试着用给季明川。”
晏为炽思绪回笼,他扯动唇角:“这说,季明川运气可真好。”
小偷进来都要摇摇头,施舍两个子程度。
能有什防备,哪有那个精力防备。
晏为炽把陈雾吃空碗扔到垃圾篓里,回来牵他手,揉揉捏捏:“没有偷看是谁过来取走?”
陈雾摇头:“不想知道那多。”
“也算是种自保。”晏为炽道,“种几个月还是年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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