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不在吗？”晏二爷拍
拍脑门，“看
糊涂
，今天是工作日，他没有时间陪你。”
晏玉心听到他提起自己儿子，动作停下来。这
停就接不上，神智开始不受控地变得涣散，不知跑到哪
陈雾抬起手臂蹭蹭沾着细汗刘海：“那你忙去吧。”
晏为炽快步从陈雾后面走上前，跟他面对面，眉眼低下来：“你不陪？”
陈雾呆愣下：“要陪吗？”他垂头捻掉大剪刀上叶子，“是几点啊，想去大院陪老师吃饭。”
晏为炽道：“那就吃完再说。”.
老宅，琅月阁里飘着中药味，留声机里放着老歌，时光好似慢下来，慢慢往回走。
“还吃不吃？”晏为炽挑着眉毛笑。
“不吃不吃。”陈雾忙着，“你快吃完帮。”
“知道，会帮你扫。”晏为炽叼着雪糕，空出手翻翻推车里工具，就为来这儿扫大街，累成狗。
这条路上每两棵香樟之间是棵桂树，周围栽着矮矮灌木，让陈雾修新发型，圆不溜秋十分整齐可爱。
微微热风吹起剪落在地碎树枝混杂叶片，把扫帚压上来。
他.
五月里，林科大组织学生做义工，陈雾被分到首城处街道，穿件黄马甲拿着大剪刀，沿路咔嚓咔嚓。
晏为炽拿着根雪糕站旁边。
陈雾把修剪下来树枝往路里面踢踢：“阿炽，你拿扫帚帮把树枝扫啊。”
“累。”晏为炽吃着雪糕。
晏玉心躺在摇椅里，手上是织小半袜子。
成人，男士。
佣人禀报说二爷来，晏玉心还在织袜子，她干瘦手操控三根棒针，怀里还有两根。
晏二爷转着轮椅进来：“三妹，给你带你爱吃山楂。”
晏玉心无动于衷。
晏为炽懒懒地扫着。
对面是陈雾同学，大剪刀抵着斜面，眼睛直往陈雾跟他男朋友这边看，半天都没动。
马路边发呆不安全，陈雾在群里找到他，给他发信息让他别看。别人谈恋爱没什
好看。
同学尴尬地收回视线。
晏为炽突然开口：“晚上有事。”
陈雾：“……”他瞥瞥肩宽腿长男朋友，不敢置信地咕哝，“才扫会就累。”
“还能骗你？要累死。”晏为炽抄几下金发，他是用脑过度，头顶心刺疼，太阳穴胀疼，眼睛干疼，各种不适，急需睡个三天两夜来缓解疲劳，但他没说，他把雪糕递到陈雾嘴边。
陈雾咬口，葡萄夹奶油，冰冰凉凉丝丝甜，他又去咬。
“问你要不要，你说不要。”晏为炽举举被他咬个豁口雪糕，佯装生气，“现在是怎样。”
陈雾缩缩脑袋，他舔掉唇上凉意，继续修剪路边绿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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