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警察来敲门,是个穿着棕色西服刑警。他说:“想跟令妹解下情况。”
说能不能不在今天,他便让步说:“那,和兄长解情况也可以。”没办法,提出条件,说现在不能离开妹妹,而且还想尽快带她回家休息,所以希望到家后再接受调查。
这个要求顺利得到批准,
她想挣脱手,力气非常大,简直就像是被什附身样,嘴里则直说着“得去,定得去”。
“他尸体估计已经搬出去。”说道。她顿时就像断线木偶样停止动作。
“去哪儿?”她问道。
“估计是……在医院吧。因为需要查明死因什,应该是警方运走。”
“死因?警察?”美和子面孔扭曲。她坐在床上,双手抱住头,不断地摇晃身体。“到底是怎回事?为什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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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女高音像风样拂过心。这是《费加罗婚礼》中幕。闭上眼睛,不知为何联想到比云彩还高高空情景。心中积存再多黑暗,美丽歌声也都能让它消失得无影无踪。可以理解肖申克监狱中囚犯们忽然听到从扬声器传来美妙歌声时心情。
美和子在旁边床上沉睡。看到她安详睡脸,希望她永远沉浸在这种梦乡中。因为睁开眼,只有残酷现实在等着她。
时间已过凌晨三点,仍毫无睡意。
美和子在酒店醒过来时,是昨天下午四点多。当时她好像想不起到底发生什,以及自己为何躺在这里。因为她看到,便嘟囔句:“,怎……”
坐到她身旁,搂住她单薄肩膀。
“目前谁也不知道是怎回事,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不过能确定是,穗高先生已经不在。”
她再次开始哽咽,身体靠在身上,脸则埋在胸前,浑身颤抖。抚摸着她后背。
本打算让她再睡会儿,但她说不想在这里睡。“在这里本身就让难受。”
这才想起,这是为婚礼结束后新郎新娘准备房间。
打算向她说明情况。以为她忘记切,但还没等开口,她就捂住嘴巴,声泪俱下地说道:“原来那些……不是梦。”
没能说什。因为非常理解,她是多想把那些事作为噩梦忘掉。
之后,美和子哭号持续几分钟,就像小孩子诉说自己伤痛样哭泣。她确受深深打击,心就像被刀切掉块,伤口还不断地流着鲜血。只能守在她身边,默默地看着她。
忽然,停止哭泣美和子从床上起身,像是要去哪儿。抓住她手,问她要干什。
“要去找阿诚。”美和子说道,“想看看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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