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改变形象后平添个毛病,总爱用手摩挲额前刘海,嘴里还边哼着梁咏琪《短发》。
上岸以后,冯雪娇提议去碰碰凉吃冷饮,她请客。但黄姝执意要请,她说要感谢过去年里们对她照顾。这话听得脸红,以为她会明白所谓“照顾”在心里意味着什。冯雪娇则说,谢什谢,说那见外,们不是好朋友吗?她又转头问跟秦理,们四个是不是好朋友?最好朋友?尴尬地嗯声,秦理闷头吃着浇汁三球雪糕,懒得回应,只有黄姝温柔地配合她说,你们都是最好朋友,永远好朋友。冯雪娇对黄姝说,虽然你跟们仨不在个学校,但是不许忘们,记得找们玩儿。黄姝解释说,她进艺校以后就要开始住校,只能周末出来。冯雪娇说,那就以后每个周末起出来,好不好?又嫌冯雪娇烦,就你闲工夫多是吗?你妈能不能放你出来还不定呢。冯雪娇说,反正们就是永远都不分开,你有意见啊?
可就在冯雪娇说完以后,竟瞬间感到无比失落,口刨冰从齿根凉到心底。春光苦短,好景易逝,类似道理,虽然人生当时尚未急于告知,但已提前从些书本里领悟到。那个暑假,疯狂地看书,阅遍家中书柜里能看懂每本闲书,都是爸妈年轻时候买,包括那本包装最精美硬装《牡丹亭》,最钟爱本。那刻,种来路不明不祥预感缓缓冲击着,就在冯雪娇说出那句“永远不分开”同时,那个曾经在耳边悄声低吟过神秘之音再度响起。就是知道,终有天,黄姝会走,秦理会走,冯雪娇也会走。并非被任何人强行拆散,而是生命洪流注定将们天各方。如同早慧是秦理天赋,悲观也是种天赋。天赋。只是没有想到,黄姝竟是以那样种不留情面方式离开,甚至不容有丝喘息之机。
那个夏天,第个与渐远人是秦理,还好只是在地理上。爷爷当年得骨癌,几进几出医院以后,大夫劝家里人带他回家养着。奶奶没得早,爷爷多年来都是独居,出院后需要有人在身边照顾,而大姑二姑都没法从自家脱身,照顾爷爷重任落在他最小儿子也就是爸爸身上。爷爷承诺,他死后会把自己名下老房子留给爸个人,条件是们家要在他还活着时候搬进去,照顾他到死。家搬得很急,临行前两天,才告诉秦理,要搬走,当时他没说任何话,他就是那样。可就在搬家当天,他突然跑来家找,说他哥哥秦天有辆面包车,可以帮们搬家。妈有些犹豫,她直不太喜欢秦天,觉得那孩子没礼貌,平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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