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国金只说
句，小邓死，杨晓玲在那边就哭，她也认识小邓，挺喜欢那孩子
。冯国金说，最后几天，等
抓到人，就回家跟你谈，从头好好谈。
“2003年2月6日至11日，黄姝都住哪儿？”“轮毂”“手铐”“录像带”，冯国金翻看着小邓死时还揣在口袋里笔记本，字迹又乱又丑，看就是个急性子。“老拐”后面点三个感叹号，写着“操你妈”。又给冯国金看乐，这孩子太哏，没法不稀罕。冯国金要使劲儿琢磨明白，小邓最后两页记下这些琐碎信息，到底是什
意思。
冯国金要时刻等着刘平电话，他本不该留在办公室休息，可所有同事都玩命逼他，他们知道，小邓死几乎把冯国金推到崩溃边缘。冯国金不敢去宿舍，就躺在办公室里行军床上闭目，压根儿睡不着，就在脑子里最后捋遍：秦天在大西农贸市场后砖头房里将黄姝强*并掐死，随后决定用面包车运尸，但因为左手残疾，不具备独自拖拽尸体能力，遂从魏志红猪肉档偷来铁钩作为工具。也许他原本计划埋尸地点就是郊区那个果园，既然他藏东西也在那儿，说明那是他认为安全个点。本来想当晚就连尸体带车起烧毁，可他万万没想到，车还没驶出市区，就在鬼楼附近被交警大队给拦下，而秦天自知喝酒跑不掉（估计在抛尸前为壮胆，或在行凶时已是醉酒状态），车里尸体定会被发现，遂决定就地抛尸，趁机拐进鬼楼荒院东墙外死胡同，正巧见砖墙有大洞，便用铁钩拖拽尸体穿过大洞（砖头上血迹属于黄姝）。过程中凶手或被铁钩割破手，自己血迹留在黄姝内衣上（其他衣物可能早就被销毁）。尸体被拖至鬼楼前大坑内抛尸，随后凶手又从大洞出来，将铁钩连同沾血内衣并丢进垃圾箱，回到车内（或因车内残存血迹），原路开出时，清楚跑已经来不及，便佯装以酒驾被抓反而更保险。拘留那些天里，秦天定天天惦记着大坑里尸体会不会被人发现，等他出去马上回去，假如还在，就按原计划再次带走尸体并连人带车销毁——可惜尸体被张老头儿发现，秦天只能第时间把车销毁，让警察找不到任何跟他有关直接证据。必须承认，这小子冷静异于常人。可他被放出来以后，为什非要杀小邓？难道是小邓反过来跟踪秦天？怎都说不通。有个可怕猜测在冯国金脑子里挥之不去，虽然听上去荒唐，但他再想不出更好解释——殷鹏和秦天是伙，共同设计做掉小邓——可曹队坚称他调查无误，小邓出事当晚，殷鹏和老拐被证实根本不在本市。难道小邓真跟错人？怎可能？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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