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都是为你爸。”梁栋叼着烟直摇头。
沈而铵捏着菱形两侧边沿,漫不经心地往里折压。
“先不说你家有你奶奶那尊大佛镇守着呢,专治想靠近你家大门妖魔鬼怪,你爸都要结婚,他还要往上凑,当三儿吗?”梁栋难以理解,其实他们圈子里养在身边人基本都这德行,别人他无所谓,不知道为啥,他就是特鄙视茭白,各种不顺眼,“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包?”
沈而铵又折到翅膀部分:“昨晚,你带他去?”
梁栋嘴边半截烟颤:“啊?”
被嘲笑被欺凌,铵哥帮过他,从此他们是兄弟,辈子兄弟。
不过,铵哥少年老成,无欲无求,点他们这个年纪血性激情都没有,他只喜欢看书和折纸,金钱权势利益纷争尔虞诈都不是他世界会有东西,他们不会有在商界并肩作战大杀四方天。
“铵哥?”梁栋半天都没得到点回应,他又喊声。
沈而铵把纸蜻蜓翅膀剪坏。
梁栋不敢置信地闭下眼睛再睁开,坏翅膀已经被他铵哥撕下来,他艰难地吞烟大口唾沫。
对上铵哥比常人要深黑些眼瞳,梁栋有种站在审判台接受审判紧张压抑:“那啥,”梁栋头脑热,谎话蹦出来,“他求!”
沈而铵静默地看着他。
“真,铵哥,那小子两片嘴皮子碰什鬼话神话都说得出来,会这样会又那样,都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千万别被他骗。”梁栋扭扭头,避开铵哥目光,他将烟灰弹出栏杆外,“他昨晚假扮服务员去给你们上菜趁机见你爸,这还没完,还求把齐霜叫出来,说有话要对齐霜说,指不定要耍什把戏呢,不同意,他就说要给碰,嫌恶心就拒绝。最后被他烦得没办法才答应他。虽然也看不惯齐霜上赶着做
不对劲。铵哥不对劲。
梁栋想不明白为啥,他用脚夹着球,两条手臂横在栏杆上面,找话题聊:“铵哥,你发现没,那茭白前几天副被负心汉耍怪里怪气怨妇样,今天却满面红光精神饱满,撒个尿都哼出山路十八弯,飘都,感觉是太单纯。昨晚在电话里跟你说是错。”
沈而铵重新从速写本里拿张正方形蓝纸出来,专心地折起纸张。
“寻思他夜之间满血复活,是因为昨晚在福缘楼见到你爸。所以说,他不是被你爸弃,来勾搭你。”梁栋四处张望,确定安全就点烟抽,“是还死心不改。”
“这是真没想到,他找你是为你爸,利用你呢。”梁栋边说边看铵哥折纸,心想铵哥指甲修剪得比很多女孩子都要干净整洁,真不知道他将来媳妇是什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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