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不好露面，就在走廊倚着墙壁陪他。
巷子里响起敲门声，伴随着刘秀
喊声。
过
几分钟，张桂芳声音响起，她没开门。
刘秀在门口冻跺脚，“桂芳啊，孩子还小
封北看闹钟，刚过零点。
高燃揪揪眉毛，“都这
晚啊。”
前后邻居都没动静。
家家有本难念经，把自家事管好就行，至于别人家事，跟自己无关。
高燃穿上拖鞋打开阳台门，刚好听到楼下有响动。
高燃翻白眼，“懵啊，你是不知道，你那样儿多恐怖。”
封北面色
变，“恐怖？”
高燃嗯嗯，“恐怖。”
封北揉额头，低骂声，“操。”
高燃拍打男人胳膊，“你骂谁呢？”
“好，
道歉，成绩单事儿咱能翻篇不？”
封北动不动。
高燃把手在男人眼前晃晃，“傻？”
封北回神。
“那们说说第二件事。”
上，瞪着天花板发呆。
他抬头挠额头，动作忽然顿，不敢置信看着自己有些青紫手腕。
封北抽完烟回来，发现少年盘腿坐在床上，副兴师问罪样子。
高燃卷着袖子，“看看。”
封北扫过去视线停滞，他阔步走到床前，握住少年腕部查看。
刘秀裹着厚棉衣出来，抬头就看见二楼人影。
发现是儿子，她虚惊场，没好气说，“你站那里干什，睡觉去！”
高燃说，“妈，张绒家……”
刘秀拉开大门插销，“去看看。”
阳台上雪到脚踝位置，高燃站在台阶上，没下去。
封北说，“骂自己。”
高燃看男人翻抽屉，就赶紧说，“别搞那大动静！”
他妈这几天老是有意无意看他两眼，好像在怀疑什。
砰地声响传来，隔壁在砸东西。
高燃拽拽男人胳膊，“哥，现在几点？”
高燃认真说，“小北哥，下回要是不小心惹你生气，能不那对吗？”感觉自己像只小鸡崽子，招架不住。
封北盯着少年脸，嗓音嘶哑，“哥劲儿大，是哥不对。”
“原谅你。”
高燃笑起来，“那你也原谅吧。”
封北凝视着少年笑脸，像阳光样灿烂，他屈指在少年额头弹下，“傻蛋，手都那样，你怎不喊疼？”
高燃哎哎，“你轻点儿。”
封北眉头自责拧紧，“有没有伤着骨头？”
高燃说没，就是皮肉疼，“你太可怕。”
封北身子震。
高燃没注意到男人面上慌乱，他自顾自说，“白天被问烦，爸妈问就算，邻居见也问，晚上你又问，就……就说话没经过大脑，把气撒到你头上，对不起啊小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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