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左右,高燃坐在KTV里面,看着群青少年哄笑,玩闹,打牌唱歌蹦跳,他扯开嗓子问高兴,“你把叫来干嘛?”
高兴不答,他深坐在沙发里,像个孤独小王子。
女生直接或含蓄地对他示好,男生无不在奉承,有人请客,免费吃免费玩儿,还有美女可以看,换谁谁不乐意啊?尤其是心里住着只小怪兽,热血沸腾,渴望能尽情撒野青春少年们。
高燃突然就懂,这是小屁孩种反抗方式,看,有朋友,这些都是,有很多朋友,他们都很喜欢。
他喝口果汁,隔着昏暗光线看高兴,自己只待个礼拜,要是年半载,倒是有那个自信可以跟对方走得近些。
高兴脸不屑,“羡慕你?”
高燃回想他爸说那番话,再去看高兴表情,越发信自己猜测,“小叔很忙,隔三差五出差,就算早回来,也是吃个饭就去书房忙活,跟你聊不到几句,你羡慕跟爸能有那多话聊,你还羡慕有小北哥那样朋友,你没有。”
高兴抄起茶几上茶叶罐子砸过去,“你他妈胡说八道!”
高燃及时避开,高兴那样儿分明就是被猜中心思慌张跟无措。
有得必有失,就是这道理。
高燃对着天花板翻个白眼,男人无理取闹起来,他招架不住,“不要闹。”
浑然不觉轻哄。
封北耳朵根子发烫,他急忙摸根烟点烟,用尼古丁味儿让自己冷静冷静,“你还没回答。”
高燃没听出异样,“没做什,他有事,忙得很。”
封北跟高燃说,姓曹就是假公济私,无耻。
不过年半载高燃是待不下来,小叔家氛围让他压抑,不自在。
高燃起身拿走高
既想爸妈有足够时间陪着自己,又想有好物质条件,怎可能啊,钱又不是大风刮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高燃看着听到动静出来小婶,她倒是不上班,可以陪高兴,但她没有,也就是口头上说说,实际行动没有,反正高燃来这几天没见着。
小婶每天在外跟好姐妹吃吃喝喝,逛街美容,在家哄小狗乖乖,试穿衣服,生活多姿多彩。
这想,高兴挺可怜嘛,高燃不自觉叹气,“哎。”
高兴脸吃到苍蝇恶心表情。
高燃忽然来句,“小北哥,听你这口气挺怪,他是你情敌?”
封北顿时没声音,呼吸都没。
高燃转头,吓得半死,“卧槽,你声不响站后面干嘛?”
高兴鄙视,“电话打个又个,还打这长时间,真把家当你家?”
高燃匆忙跟小北哥结束通话,他放下话筒,瞧瞧高兴,好看眼睛眯下,“知道,你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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