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封北从医院回来以后，夜里就会惊醒，每次都浑身是汗，手脚发抖，瞳孔扩散，脸上没有泪泪，却是
副极度悲痛
样子，像是在梦里经历过很可怕事情。
高燃问封北梦见
什
。
封北说是片沙漠，每天晚上都是同个梦，片广阔无垠沙漠。
沙漠有什好怕，高燃不懂，封北也不懂。
高燃没有办法，只能抱着封北哄他
高燃想不通，“那你为什这拼？”
贾帅没回答。
高燃直猜不透发小心思，藏太深，几乎滴水不漏，他掌握那些心理学知识跟微表情都没法用。
“谈朋友没？”
“没时间。”
其实高燃是心不在焉，没有发现在贾帅给他打饭，撕馒头皮时候，就已经有多双眼睛盯过来。
贾帅视若无睹，“时间上都是错开，就是累点，年后
再找份家教，把酒吧工作辞掉，应付起来会轻松些。”
高燃头疼，他把馒头皮吃掉，人冷静不少，“过年你要去你爸那儿？”
贾帅摇头，“不去，打工。”
高燃把筷子放下来，“帅帅，你是不是在存钱？”
人知道，贾帅有个很要好哥们，对方有个好听名字，叫高燃。
贾帅带高燃去食堂，给他买饭菜跟馒头。
高燃看看发小，脸瘦圈，眼睑下有片青色，看就是没休息好，“你都在忙什？”
贾帅把馒头外面那层皮撕下来放到高燃饭盘里面，“看书。”
高燃说，“你怕等奖学金拿不到？”
贾帅把筷子伸到高燃饭盘里，夹起块小饭团吃，蹙蹙眉心说，“吃饭吧，要凉。”
饭后，高燃在学校后门对面商场给贾帅买个台灯，挑价格贵，老话说，分钱分货，贵应该能经用些。
高燃看皮夹，还有钱，他又给贾帅买支钢笔，颜色是挑他喜欢深蓝色。
买别贾帅不会要，台灯跟钢笔没问题，高燃跟他块儿长大，这点自信还是有。
高燃跟贾帅告别，他个人走在街上，脸心事重重。
贾帅说，“嗯。”
高燃问，“你爸待研究所出事？”
贾帅说没有。
高燃又问，“他有喜欢女人，准备结婚，不管你？”
贾帅也说没有。
“不是，奖学金没问题。”贾帅轻描淡写，“打四份工，看书时间只能挪到凌晨以后。”
高燃拔高声音，“四份工？”
周围同学纷纷侧头，窃窃私语。
贾帅在学校里是个名人，身形颀长，面相清俊，有种忧郁气息，他还很勤奋，边打工边学习，校花怎追都没追到手，有关他话题就没断过。
高燃这嗓子出去，托贾帅福，他登时就成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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