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目瞪口呆地出去
。
……
过立夏以后，雨水渐渐多起来。
这
日，李绅睡到午时才起来，吃点东西就出门。外
伙计苦着脸道：“十车粮食。”
若是寻常商贾这会儿怕早已,bao跳如雷。朱瑙却只似被人挠痒般，不痛不痒。他淡淡道：“看来长明寨是嫌
们
孝敬银子给得不够。”
为能顺利运送货物，商贾们每年都要给几个山头送孝敬钱，让山贼放他们平安过路，朱瑙平日里也没少给长明寨送钱。没想到从他们地盘路过，却还是出这样事。
“东家，那长明寨如此不守信用，们也不能善罢甘休。”伙计出主意道，“要不们找屠狼寨去给那长明寨点教训？”
伙计出主意也是商贾们常用法子。这年头官府都治不山贼，商人们自然也没这本事，唯能找山贼晦气，就只有其他更厉害山寨。那屠狼寨占据七座山头，寨中千多人，是方圆数百里内最强山寨。而长明寨则是这几年快速发展起来个山寨，虽说也收纳百十来人，却仍和屠狼寨没得比。如果朱瑙要找屠狼寨出手，必然要出银子当做酬劳，反正左右已经破财，不如索性再多破点，出口恶气，也好让人知道他们不是好欺负。
场算算？还做什
生意？”
张翔隐约觉得不对，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哈哈笑，想把话题揭过。
李绅却仍不尽兴。他冷笑道：“朱瑙不是去巴州收粮吗？要是他回来路上，让山贼劫个干净才好呢！”
……
李绅语成谶，不出两日，朱瑙运货队竟真让山贼给劫。
然而朱瑙却并不这样打算。他大手挥，道：“十车粮食怕不够长明寨兄弟们吃，再给他们送十车去吧。”
伙计怀疑自己听错：“什、什？”
朱瑙已经提笔继续统筹账目。
伙计在边上傻站良久，才明白朱瑙方才说话不是开玩笑，而是认真，登时瞠目结舌。他磕磕巴巴道：“不、不找他们算账？还要再、再给他们送十车粮食去？！”说到最后几个字，惊诧得劈嗓子。
朱瑙笑笑：“就当交个朋友。照说去办就是。”
这回进货朱瑙没有亲自前去，消息传回阆州时候，他正在看最近账本。名伙计慌慌张张跑进来汇报：“东家，不好，咱们商队在仪陇附近让山匪劫！”
“哦？”朱瑙不慌不忙地放下账本，“是哪个山寨劫？”
伙计道：“是长明寨。”
打前朝起，昏君不理朝政，朝廷腐败，民不聊生。于是群贼尽出，区区座山头，最多能有十几个贼寨。贼寨少则十数人，多则数百上千人，官府也奈他们无何。
朱瑙问道：“他们劫多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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