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紧张，越想越忐忑。可紧张忐忑之外，也糅杂着激动、期待和沮丧。
别
事情他想不明白，可有
桩事他倒是明白
。他仰慕朱瑙已久，也曾暗想过自己也能成为朱瑙样人。如今领略才知道，妄人就是妄人，旁先不说，光这份胆识，他便是拍马也赶不上……
中午补觉后，陆连山直到下午才从屋里出来。他出门，只见院子里数名家仆聚在起，正交头接耳地聊天。也不知说到何
他转身欲离开厢房，陆连山望着他背影忽然开口：“李乡。”
“嗯？”李乡回头。
“吴良这几日常在州府活动……”陆连山撇开眼，“
不知道他打什
主意，你自己小心。”
李乡忙道：“多谢陆主簿提醒。”
陆连山点点头，示意他走吧。
话，又什都不明说，你让怎信你？”
李乡却道：“陆主簿，你什都不知道才是好事。们若不能成事，此事与你无关；们若能成事，将来有罪无罪，都不至牵连于你，你还可坐收渔翁之利。”
陆连山仍是不大相信：“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说完又想起种可能，顿时警觉道，“还是朱州牧是想让接管渝州府，然后听命于他，成为他傀儡？”
李乡反问道：“你会吗？”
陆连山不语。他虽然确仰慕朱瑙，但他亦有野心抱负，不愿意受制于人。
……
李乡走后，陆连山整晚都没有睡着。要是能睡着才叫是见鬼。幸好第二天是休沐日，他哪里都不用去，就待在家里继续想心事。
上午，陆连山直在想朱瑙。
以前只是听闻朱瑙事迹，诧异之外又有几分景仰羡慕。可如今事情到他身上，他才真正感受到此人到底有多胆大妄为。
他心想，朱瑙野心到底有多大？他打算怎拿下渝州？他开粮行目究竟是什？是为暗中安插人手进城，要造反吗？可是间粮行，他又能安排多少人手进城呢？他知不知道渝州城里有多少势力？又要怎推翻这些势力？
李乡道：“朱州牧说，他不做强人所难之事。”
陆连山想想，不再吭声。若朱瑙是阆州牧，想来插手管渝州，他恐怕是不乐意。可如果有朝日，朱瑙站在更高位置上，譬如坐上成都尹位置，那他也不会反对朱瑙。
李乡说他什都不知道才能保护他在，这话陆连山是不信。说白，还是不信任他。可是这番话道理却也没错。他什都不知道，此事就不至于牵连到他。
片刻后，他道：“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今日有些突然，恐怕需要好好想想。”
李乡笑道：“是该好好想想。天色不早，再晚就该宵禁。先回去，陆主簿，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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