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眼下为什全交到他手里?这话就要从何大将军死说起。
自打何大将军死后,成都府内情形发生极大变化。这变化简单来说,就是袁基录开始和卢清辉清算旧账。
袁基录和卢清辉不对付也不是天两天事,打从他们在成都府共事,那就没有天是对付。不对付原因有很多,来袁基录是阉党、卢清辉是士党,两党本就互看不顺眼;二则卢清辉世家出身,自幼蒙受礼教熏陶,不说有多根正苗红,也起码是个自命清高人。可袁基录却是个几无底线可言混不吝,隔三岔五就在手下面前演演活春宫,着实把卢清辉恶心得够呛,两人矛盾由此日益加剧。除此之外,两人还有许多不对付,但各自捏着鼻子也都忍几年。就像天下许许多多共事阉党和士党样,无论彼此有什矛盾,捏捏鼻子也就忍过去。
可何大将军死,两党间积蓄多年矛盾冲突开始激烈且全面地爆发。
最先发生事是阉党为趁机打击士党势力,构陷数名士党*员入狱,定下株连三族重罪,并且即刻行刑。最后被株连者竟有上百人。此案出,天下人为之震怒,最冲动便是那些年少气盛儒生们。接下来几个月里,京师内外竟发生数起儒生集众闯入阉人朋党家中打砸杀人事件,亦闹出不少人命。再往后,阉党为报复,又查封国内多家书院,逮捕儒生上百人。
成都府。
徐瑜正坐在桌前批阅公文,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他抬头道:“进来。”
门被推开,名小吏捧着厚厚叠公文走进来,在徐瑜桌上放下:“徐少尹,这些需要你批示。”
徐瑜看,顿时个头两个大:“怎又有这多?”
小吏站在他对面,被他质问得不知所措。
经过这数月发酵,两党关系已彻底从互相敌视上升到不共戴天程度。
人人都逃不开天下大势影响,袁基录亦然,卢清辉亦然。其实在此之前,要说袁
徐瑜揉揉额角。他知道这事跟小吏说也没有用,于是面摇头叹气,面摆手:“好,放这儿就行。没你事,你先出去吧。”
小吏行礼,赶紧出去。
徐瑜把新送来公文拿几份出来,大致扫扫,原来这回送来都是城里商人们呈请书。有商人想要改变自己店铺经营商品种类,有商人想要租赁新商铺,这都需要官府批准。于是他们纷纷上书向官府请示。
徐瑜看几份,也看不出什究竟来,头疼地叹气:“哎呀,这都是些什呀!”
他根本不知道哪些可以批,哪些不可以批,这里头都有什样门道。毕竟这些事情从前并不是由他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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