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
。这通铺也太挤
。这
短条铺子居然要睡二十几个人。你往那儿挤挤，不然躺都躺不下来。”
越东顺从地往边上挤点，给卜西腾出
个能容他侧躺下来
空位。好兄弟俩并排躺下。
“你这天去哪儿啊？”越冬小声问道，“没被人发现吗？”
“发个屁现。早就叫你跟起溜出去，不会有事。你就是胆子太小，怕东怕西。”卜西得意洋洋道，“今天去看看成都城城墙，嚯，建得可真高啊。”
越东也没看过成都城墙，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有多高？”
在清明节前最后两天，成都府两万兵员总算招募齐。各州将募来兵马全部送到成都附近练兵营，将临时匆忙搭建起来军营填满满当当。
完成这桩任务，整个成都府上下所有*员全都松口气，以为此事大功告成，自己也算逃过劫。然而很快，各种他们事先预想到、没有预想到问题就全都接踵而至。
……
夜晚，越东精疲力竭地回到营帐中。他脸也没戏，衣服也没脱，直接往臭烘烘通铺上躺下去。
想他刚参军头两天，还不习惯跟那多人挤在条铺子上睡，也不习惯身边有各种各样腥臭、汗臭味道。但人适应能力极强，这些天过去，他已经从彻夜无眠变成倒头就睡。
“特别高，快比绵州城墙高倍呢。”卜西道，“打算明天再去看看，争取能找个商队混混，溜到城里去。怎样，你要不要跟起去？”
越东犹豫道：“……还是算吧。万被发现，会挨鞭子抽，听说还要扣粮饷。”
卜西嗤道：“得吧。这军营乱
除习惯缘故，倒也有实在太劳累缘故。他当兵之前就知道当兵日子必定很苦，然而真当兵才知道原来竟能苦成这样。
这话又要从袁基路身上说起。袁基路成天盯着阆州动静，那边阆州已经开始修筑工事、开矿冶铁，袁基路也不甘落于人后，亦命令刚募来士兵做起各项战争前准备工作来。毕竟兵权刚刚开放，切都得从头开始。两万人军备武器需要打造，各种器械设备要筹措。成都府已经招募两万兵力，又不可能再像阆州样另外招募劳工，这些差事自然都落到新兵头上。
于是新兵们每天天还没亮就得起床去凿矿伐木，干到天黑才回来，俨然如同苦力般。官府那边催又急，不允许他们休息，这才刚几天功夫，好多人都已累病。
越东躺下就睡着，睡得正迷迷糊糊间，忽然感觉有人推搡他：“阿东，你睡过去点儿，给腾个地。”
越东朦胧地睁开眼睛，片黑暗中，他凭借声音认出对方：“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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