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问你,刘不兴手下副将、校尉各有几人?叫什名字?住在哪个帐里?”
贾聪不慌不忙道:“若阁下不肯表明身份,这
他不生气,许竹本拳头便如同打到棉花上般,十分地不痛快。他冷冷瞪贾聪眼,扭头走。
贾聪照旧走自己路,出军帐,往河边去。
……
河水潺潺,水花有节奏地击打在石头上,与风声合奏,仿佛首余韵悠长乐曲。此处不静似更静,贾聪每到此处来走,心中忧虑烦愁便能被流水带走,神智愈发清明。
他正低头走着,忽听身后传来可疑声响。还没等他回过头去,把刀便已架在他脖子上。刀锋寒气和皮肤锐痛感让他动也不敢动。
打从到仁寿之后,贾聪每天下午会个人离开军营,到附近河岸边上走圈。他这人向脾气古怪、性情孤僻,倒也没什人觉得他这举动奇怪。
这天下午贾聪正要出去,从刘不兴将军帐前经过时候,正巧许竹本从帐中出来。两人打个照面,都是微微愣。
“这不是贾参谋?”许竹本阴阳怪气道,“去哪儿啊?”
贾聪道:“出去走走。”
“哦。”许竹本其实只是随口问,并不关心他到底要去那儿。随后用炫耀语气道,“方才将军心情不大好,便找来说说话。贾兄,说起来将军心情不好与你也有几分关系,你知道为什吗?”
“不许叫,老老实实跟走。”身后人低声威胁。
贾聪异常配合地跟着挟持他人走,不会儿来到片树丛后。
四下无人,贾聪镇定地问道:“敢问阁下何人?有何意图?”
那人冷冷道:“你不必知道。若想活命,问你话你老老实实回答。”
贾聪道:“阁下想问什?”
贾聪平静地站在那儿,也不说想知道还是不想知道。但不管他想不想知道,许竹本肯定是想说。
许竹本靠近贾聪,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皮笑肉不笑道:“将军可是到现在都对你让他去桂柳事情耿耿于怀呢。你说,天下那大,你不让将军留在蜀地,不让将军去北方,也不让将军去江南,却偏偏让他往桂柳跑,你安什心你以为将军不知道吗?你是觉得将军无能,瞧不起将军,才撺掇将军去开荒。你身为幕僚,不为将军排忧解难,倒还给将军添堵,说得过去吗?”
贾聪神情有些微变化,仍不吭声。
许竹本轻哼声。他方才说那些,究竟是刘不兴自己悟出来,还是他在旁煽风点火挑拨,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拍拍贾聪肩膀,得意道:“往后等将军在蜀地站稳脚跟,你啊,你就好自为之吧。”
贾聪低下头,谦逊道:“知道。多谢许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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