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牛凡舔舔嘴唇，“
当然是极愿意
。可尤兄也知道，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千百号人都指着这家主……”
尤乾故意不说话，等牛凡吞吞吐吐推脱
番，这才开口问道：“牛兄是在担心谢家军入驻关中，会对你们牛家不利？”
牛凡苦笑道：“要不然还能为什呢？”
他咬咬牙，索性明人不说暗话：“尤兄，真心拿你当朋友，也就跟你照实说。你当愿意听那谢无疾？最不愿意他到关中来就是！而你们蜀人要到关中来，恨不能倒履相迎啊！可惜你们只派商人，却不派军队来。要不然让资助你们军粮都愿意！”
家仆应声，出去传消息。
……
不多时，牛凡来到客堂，尤乾果然已在堂里等着他。
牛凡忙亲热地迎上去：“尤兄！方才正和夫人说起你，你就上门来，可真是太巧！”
尤乾笑道：“说起？牛兄和令夫人说什？”
还能有好日子过？
可偏生谢无疾兵强马壮，谁都没办法挡住他大军铁蹄。牛凡心里明明是迫切地想要和蜀商合作，更是巴不得京兆府能强硬地跟谢无疾打仗。但为自家性命，他也只能咬牙含泪答应金闵要求，结束与蜀商还未开始合作。
现在看着这些塌糊涂经营账本，牛凡不由把怨气都迁怒到谢无疾身上。
“老天爷啊！”牛凡仰天长叹道，“来个人收那姓谢丘八吧！”
话音刚落，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牛凡叹道：“这不是正看铺里送来账簿？生意是年不如年，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于是们就想起尤兄你这位经商奇才。这回没能跟尤兄你合作，真是太遗憾。”
揭不开锅说法当然太夸张，不过他身为家主，养活个大家族，肩上担子确很重。
尤乾道：“那还真是巧。今日来找牛兄，就是为合作事情。听牛兄这说，看来咱们兄弟俩算是‘郎情妾意’喽？”
牛凡愣住：“啊？”
他说刚才那话只是希望跟尤乾保持良好关系，等日后有机会还可以再合作。却没想到，尤乾竟真是为这事来？他脸上笑容顿时就僵。
牛凡问道：“谁？”
外面传来仆人声音：“主公，尤乾公子来府上，说有事想找主公商议。”
牛凡吃惊：“尤乾来？！”
他听到这名字，心里不由喜忧参半。喜是他并不想得罪蜀商，尤乾还肯来找他，说明没有跟他反目成仇；忧是万尤乾希望他不顾谢无疾威胁继续与蜀商合作，他也没有这个胆量。
片刻后，他道：“请尤公子去客堂，通知后厨准备最好茶水点心。换身衣服，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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