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午聪问道:“刘松收江陵军好处事儿,是你们告诉鲁广吧?”
卫玥神秘兮兮道:“那可不止。”
“不止?”午聪愣,“难道……鲁广和叛军往来事,也是你们告诉刘松?”
卫玥但笑不语,默认。
午聪想起今天那混乱场面,想起两位府尹气急败坏差点掀桌样子,顿时失笑。敢情闹半天,这局面是朱瑙手弄出来?他不由道:“……干得漂亮!”
借此机会彻查军纪,那倒霉人可就多。于是有人立刻推诿道:“府尹,会不会是江宁府那里走漏消息?今天看那柳惊风态度,很有可能就是他在里面捣鬼!”
其他人连忙附和:“对,也觉得们中姓柳和姓谢圈套。”
“府尹息怒啊。”
在众人去安慰下,刘松逐渐冷静下来。确,这消息很有可能是从江宁府那里泄露出去。任何件事,搅合进来人越多,保密可能性就越小。
刘松头疼地揉揉额角。今天他在会议被众府使者围攻,简直颜面全无。但他已经忙活到现在,当然不可能放弃,他必须想办法扭转局势才行。
对于谢无疾来说,他也希望这可笑会盟尽早解散,诸侯军各回各家,省得留下来拖他后腿。因此这样事情他们当然乐见其成。
其实今日席上买蜀人消息还不止刘松鲁广两个人,其他诸侯之中亦有光顾朱瑙生意。只是今日场面太过混乱,很多人准备好话都没机会说而已。
而朱瑙之所以能把这买卖做起来,关键并不在于他贩卖消息有多机密,而在于他准确地知道什样消息该在什时候卖给什人。与其说他贩卖是消息,不如说,他贩卖是计策。
譬如说刘松受贿事,以及鲁广与叛军交往事,是说机密,其实也不那机密,经手过人不少。只要有人起疑心去调查,都能查得出来。问题在于,旁人未必想得到,想到也需要时间。而朱瑙,他比别人提前步料到事态发展,又比别人更快想到人们需要什,就好像他把水卖给口渴人,这生意如何能做不成呢?
朱瑙目前所掌握消息,有很多甚至都不能算
可怎样才能扭转局势?他得知道什人是可以拉拢,什人是必须打压。可现在他却毫无头绪。换言之,他必须掌握更多消息,他需要有人替他出谋划策。
刘松疲惫道:“你们到军中去物色能人,谁能给献上良策,重重地赏!还有,上次那个来给送消息人,他不是说他消息很灵通,到处都有朋友吗?去把他也给找过来,要找他打听更多消息。”
随从们连连答应。
……
午聪和卫玥起离开会盟地,骑着马向驻军地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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