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东玄愣,心里顿时有种糟糕预感。程查却不以为意,肚子里满腔火,朝那亲兵呵斥道:“出什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那亲兵根本不理程查,冲到黄东玄面色,因为跑得太急,险些被自己口水呛住。他喘着粗气道:“蜀军、蜀军发起偷袭!占领娄山谷口,切断们与施州联络!”
程查呆住。他还以为这是黄东玄刻意安排来跟他开玩笑,却见黄东玄个箭步上前,猛地抓住那亲兵,急赤白脸道:“你说什?!不是留营兵马驻守山谷吗?!修筑防御工事呢?!山谷这就失守??”
他先前被程查与王占两面逼迫,不得不继续行军,却也利用拖延时间在最容易被攻击山谷处部下重防。万真遭遇蜀军袭击,他想着部众能抵挡阵,立刻把消息传给他,他还来得及带兵后撤。却不料这里是蜀府地盘,他布下重重防御在蜀军看来不堪击,转瞬就攻破。
山谷失守,这下他们就被蜀军切断头尾。他们包围云阳,但是蜀军包围他们。
笑,又忽然觉得乏味至极。
跟程查相处这多天,他知道程查其实并不是个争权夺利小人,而只是个迂腐愚蠢傻子。程查说那番话其实没有什错,可程查错在固执地相信成天坐在官府里孙湘能窥得天机,能掌控全局,而不会出分差错,所以也要求自己不得有半分不从。
而最可笑是,程查能这样做,能得到这样做权利。这说明孙湘、王占……整个长沙府上下掌权人也都是这想。
黄东玄不由开始怀疑起自己当初究竟吃错什药,为什要跑到长沙府去?是为随时被人取而代之?是为不想不看不听不闻只蒙头照别人命令办事?假如孙湘需要是这个人,又何苦来找他呢?
他问程查:“府尹布下全局?就凭他坐在官府里拍脑门?那你说,是孙府尹厉害,还是朱府尹厉害?你就知道朱府尹没有打算?”
程查看看黄东玄,又看看那亲兵,仍试图从他们脸上看出弄虚作假神色。
程查吃惊,旋即怒道:“黄东玄!你竟敢……你竟敢!”他倒是想护主,想说朱瑙自然比不过孙湘,但朱瑙盛名在外,他时心虚,竟没能说出口。过这时机,他气势也就弱下去。
他又想到什,愈发震怒:“你可是又有投敌之意?你延误战机,是打算勾结蜀府?!”
黄东玄脸色顿时冷下来,冷冷地与程查对视。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愈发觉得无趣,连辩解口舌也不想费。他抹把脸,脑子里乱糟糟,正打算先回营再说,忽然有名亲兵神色慌张地冲过来。
“老大,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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