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太平和,仿佛在说中午吃张饼,早上吃个馒头似。朱娇愣好会儿才意识到他口中说叔父指是自己父亲朱岳。她时惊呆,半张着嘴,竟找不到合适情绪。
好半晌,她
饶是她先前听谢无疾说过朱瑙正在北上,可这两年来各样真真假假如魔似幻消息她听太多,已无法分辨究竟许是。这人真是朱瑙?朱瑙竟然真来??
迷惑间,惊蛰已端着椅子上前。朱娇便茫然地坐下。
朱瑙真似将朱娇当做妹妹般,关心起她身体来。被关押这些天,朱娇没有洗过澡,吃也吃不下,睡更睡不好。本该如花似玉小姑娘,此刻却蓬头垢面,脸色蜡黄。不仅如此,她先前为能被放出来,撒泼哭闹时拿脑袋往墙上撞几下,伤口虽不深,却也结着片血痂,瞧着怪吓人。
朱瑙向她询问几句,扭头吩咐惊蛰去差人给朱娇准备沐浴和吃食。
朱瑙友善态度让朱娇逐渐从混沌中清醒过来。她这才想起自己被关押前发生事,猛个机灵,向着朱瑙扑过去:“成都尹……堂、堂兄!庆阳,庆阳现在怎样?”
她押到房门口就松开:“朱姑娘请进去吧。”
朱娇迟疑片刻,忐忑地走进去。
屋内,名相貌白净年轻人正坐在桌前等着,而他身边站着个身姿英挺青年,看打扮像是年轻人护卫。朱娇从未见过此二人,忐忑地看着他们。因那年轻人面相看起来十分和善,她感觉没有刚被从牢里带出来那糟糕。
那年轻人姿态很放松,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将朱娇打量番,这才笑吟吟地开口:“你既是庆阳侯之女,算算辈分,该称你声堂妹才是。”
朱娇怔:“什、什?”
已经这多天过去,她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事。
“堂妹放心,”朱瑙笑道,“邪教军已被剿灭,眼下庆阳十分太平。”
朱娇顿时松口气。庆阳太平,看来事情圆满地解决。可是,是怎解决呢?
她正要发问,朱瑙又接下去:“叔父因勾结邪教,已伏法认诛。叔母则切安好。”
朱娇:“……”
她初以为这是哪家权贵族人,毕竟皇室亲戚众多,凡是天下有名有姓世家贵族拐七八个弯都能算成是表三千里表亲。而她自幼认亲戚认得头昏脑涨,反正来个认个就是。
可愣阵,她才意识到此人方才说是“堂妹”,而不是“表妹”,也就是说,此人至少是姓朱。在谢无疾军营里,姓朱……
她猛地向后跳,见鬼似指着朱瑙:“你、你、你就是成都尹?!”
朱瑙笑着颔首:“堂妹称声堂兄便是。”
朱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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