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瑙道:“这些人被挑走,你不会舍不得?”
谢无疾本想说既然给你,就不会舍不得、可话还没出口,却发现自己心里竟真有些不得劲——那几个
走进朱瑙帐内,谢无疾开门见山道:“方才又抓到两名细作,混在挑粪脚夫里,已押下去审。”
“……挑粪?”朱瑙失笑。
谢无疾微微耸肩。
要说这玄天教细作也实在倒霉,由于混入延州军中太难,他们每每只能做些劳苦差役,全不像朱瑙派去汾阳人。其实张玄也早已戒严汾阳城,就是为免细作混入。可玄天教本身就是个十分混乱地方,先前收人时来者不拒人,如今想要辨明身份又谈何容易?朱瑙让人伪装成进城给师君送供奉某州信徒,下子便风风光光送进去好几十人。这叫汾阳城如何能不乱?
谢无疾从袖中摸出那封信函,推到朱瑙面前,道:“这是命人从各营里选出些能人。你若有兴趣,可挑几个去。”
这两名细作并不是被延州军抓住第波细作,也不会是最后波。这些细作并不知道,早在朱瑙想出怎对付玄天教和黑马军之前,就已经和谢无疾等人先仔仔细细地思量过,张玄会怎来对付他们。
这挑拨离间手段,朱瑙会使,张玄也会使;对玄天教和黑马军有用,对蜀军和延州军未必就没有用。
因此,玄天教会从哪些地方下手,会想出哪些说辞来挑拨,朱瑙早已全都想过。而谢无疾也做相应布置。所有需要与外人接触士卒,都接受过严格训练。细作没开口之前,这些士卒就知道细作要说什;细作开口之后,这些士卒就能辨别出谁是细作。
那两名混进脚夫里细作,挑半天粪,熏得自己身臭气,什事也没办成,就这样被延州军抓住。
不多会儿,消息也就传进谢无疾耳朵里。
朱瑙微怔,眼底蕴起阵笑意,直剌剌地盯着谢无疾看。
谢无疾被他看得不大自在,亦对视回去:“你不看这些名字,却看做什?”
朱瑙“唔”声,理直气壮道:“你比这些名字好看。”
谢无疾时不知如何接话,只好也拿眼端看回去。
朱瑙笑意加深,这才伸手接过那份名单看起来。名单上面写,确都是延州军中能人干将,有几个连他都听说过名字,有几个甚至可称上是谢无疾左膀右臂。
……
“哦?又抓到两名细作?”谢无疾听到消息,并不意外。
审问细作早有既定流程,他摆摆手,便让手下照章办事去。
等手下出去之后,谢无疾从抽屉里取出封信函。信函上本就写不少名字。他端详片刻,思索片刻,又添改几笔,起身往朱瑙帐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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