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亲兵迟迟不动手,那名伤兵也没机会大放厥词地说那多话。
亲兵欲言又止,片刻后竟红眼眶。他低声问道:“将军,大将军为什不派援军来救们呢?”
亲兵乃是上官贤心腹,整日跟在上官贤身边,自然知道根本就没有来过什邺都信使,也没有任何援军消息。他们直在孤军奋战,解围之日遥遥无期。上官贤之所以那样说,只是安抚人心而已。他在用谎言撑过个又个月。
“难道冀州安危重要,们就不重要吗?将军跟随大将军出身入死这多年,大将军怎忍心弃将军于不顾?!”亲兵带着哭腔问道。
上官贤没想到连自己亲兵竟也会说出这样话来,顿时勃然大怒:“大将军心有天下计,岂容你质疑?!”
们!!”
附近还能动弹人都上来拉他,想让他冷静下来,可那伤兵奋力挣扎,涕泪横流地大吼:“当兵就是为不用再饿肚子!不想吃树皮,不想吃石头啊!如果要这样被活活饿死,宁愿向蜀军投……投降……”
他话还没有说完,把尖刀猛地捅进他心口!他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神情扭曲挣扎。他还想再说什,可他张嘴,就有汩汩鲜血往上涌。
不多时,他抽搐着倒下去。
捅出这刀不是别人,正是上官贤。他漠然地看着那伤兵倒下,随后扭头严厉地瞪自己亲兵眼。直犹豫着没下手亲兵惭愧地低下头去。
亲兵低下头不作声。
上官贤只觉团气在体内乱撞,撞得他四肢发麻。他转过身,盯住那亲兵。亲兵迫于他威慑,不由小步后退。
上官贤寒声警告道:“管好你自己嘴。任何人胆敢违反军令,都不会轻饶!”说罢恶狠狠地甩袖离去。
蒲州城如今已如同座死城,上官贤在大街上走着,街道上不见个活人走动,偶尔能在路边见到两具躺着瘦成骨架似人,散发着淡淡臭气,不知生死。上官贤却对这切视若无睹。
若场仗能打得体面,他是决计不愿侵扰
上官贤擦掉刀上血迹,冷冷道:“动摇军心,该死!”
他环顾四周,那些伤病员神色终于鲜活起来,可他们眼神却让人不敢多看。上官贤咬着牙,字顿地、掷地有声地说道:“援军已入河南府。最多再过半个月,蒲州城之围必解!全都给打起精神来,此战得胜,人人有功,人人有赏!”
周遭静得可怕,谁也不敢再多话。
上官贤今日来视察伤兵,本是想为伤病员增添士气。弄成这样,他也待不下去,转身大步离开营地。
出营地,等到周遭无人时候,上官贤这才放慢脚步,向身旁亲兵质问道:“你方才为什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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