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会儿，小书童有些担心地问道：“公子……方才他说
那些话是危言耸听吗？咱们当真变得不太平吗？”
卢清辉淡然道：“不是危言耸听。梁国存，陈国存；梁国灭，陈国灭。”
小书童震惊地瞪大眼睛。梁国原先不还是他们敌国
？什时候他们跟梁国绑在块儿？
而这可怕事，卢公子又为何能用这淡定语气说出来？他难道就不害怕吗……
收敛，勉强挤出个笑容：“卢尚书切莫误会，
绝无他意。对陈朝忠心日月可鉴。只是见到们江南儿郎投身敌营，心痛激愤，才会言语失当。还请卢尚书见谅。”
卢清辉脸上无甚表情，让他猜不透想法。
车厢内沉默下来，路尴尬。直到马车停下，车夫在外喊道：“建武将军，府邸到，请下车吧。”
马束拱手道：“今日多谢卢尚书。告辞。”他深深看卢清辉眼，转过身暗暗咬咬牙，撩开车帘下车。
卢清辉望着他背影，若有所思。
马束走，原先坐在车轼外贴身书童钻进车厢，抱怨道：“公子，那姓马真讨厌。他就知道四处攀附，攀上柳家还不够，如今又想来攀公子。看他怕是连自己姓什也忘！”
卢清辉瞧书童眼。小书童今年不过十几岁，从小养在卢家。他祖上世代都在卢家为奴为仆，因为人机灵，卢清辉才将他留在身边做事。
这小书童生性其实颇为良善，路上遇到乞讨，总愿意慷慨施舍。但他却会如此厌恶马束。
“也不喜欢他为人。”卢清辉摇头道，“但他若不是在这里，其实本可不必如此。”
小书童眨眨眼，不太听得懂卢清辉话，但也不好意思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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