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北看见那人,不由愣住——此人并非普通信使,而是他派往田畴军中监军。除非特殊情况,否则监军绝不该离开军队。
——而且,这是他今天见到第二个瑟瑟发抖报信人。
那监军双眼通红,噗通声跪倒在陶北面前,悲戚道:“大将军……田畴他,他投敌!他背叛大将军!”
陶北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反应。
荒唐事太多太多,又来得太快太快,他震惊与愤怒仿佛已被透支,竟找不回任何该有情绪。
假……怎可能!
可是……可是……怎会这样!
他时而像被浸在冰水里,浑身发冷;时而又似被架在火上烤,炙热难耐。而眼下他唯救命稻草就只有田畴。
他不相信濮阳*员,唯能让他信任,唯能为他解忧,只有田畴。田畴是那可靠,田畴是那能干,田畴定能为他找回朱新,压下消息,救他于水火中!
田畴……田畴……他不断默念着自己心腹干将名字,终于渐渐冷静下来。
也不知过多久,他低声笑起来。脸上分明在笑着,豆大泪水却顺着笑脸滚落下来……
也不知过多久,门外响起敲门声。
“谁?!”
外面人通报道:“大将军,有军中来使在外求见。”
陶北微微怔,道:“让他进来。”
不多时,名使者被带入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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