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岛上炸开锅。
刘婶家小儿子萝卜头死,还死在隔壁李大富家,两只攥在起手里都是化肥。这样离奇死亡方式让家家户户没办法平静。
陈仰几人终于见到戚婆婆,岛上最长寿老人,她身黑大褂,露在外面皮肤都干巴巴,满头稀稀拉拉银白盘起来梳成髻,举止大气端庄,俨然就是名门望族千金小姐老模样,没有半分阴森诡异。
老婆婆不是鬼婆婆,符合岛上岁月静好画风。但对陈仰来说,队伍里少两个队友,岛上死个九岁小孩,这份安宁就显得格外违和.
岛上有老大夫,他被戚婆婆叫来,给刘婶小儿子又是翻眼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咳嗽声,李老太醒,悉悉索索像是下床。
陈仰想起茅房里木头尿桶,眼皮跳,李大富忘把那个放李老太屋里,那李老太要是想解手就不能在屋里,她得去茅房。
以防万,陈仰把尸体推给少年,迅速把杂物间门关上.
不会,屋门吱呀声开,李老太提溜着煤油灯出来,边咳边往茅房那边走。
茅房在后门外,李老太要经过杂物间,而杂物间里面片漆黑,煤油灯照就会看见两人尸。
陈仰直觉得少年不是个正常人,今晚更加肯定,他就是个疯子。
少年单脚蹲不下来,又不愿意坐地上,就逼陈仰把尸体捞起来,自己摸出之前没拿出来手机,开手电筒,弯腰凑近。
几乎跟尸体脸贴脸。
陈仰干呕着说:“化肥味道这冲,你还敢凑上去。”他没注意到少年忽然看他眼,意味不明。
“好没?”陈仰嘴唇抿苍白,被他抓着尸体冰冷僵硬,那温度顺着他指尖往他皮肉里钻,血管里血液都冻住,他根本不敢睁眼,头都不敢抬,很怕看到变成鬼男孩对他微笑。脑补是人本能之,不受控制。
陈仰听见李老太咦声,他后背僵直,大气不敢出。
“院门怎是开着?”李老太连声喊,苍老声音里带着几分有点刺耳慌乱,“大富?大富?!大富!”
接着就自问自答:“大富开会去,戚姐要开会,领化肥。”
“化肥,化肥啊……”
老人又咳起来,隐隐夹杂着悠长浑浊叹息,瘪嘴里反复念着那两个字,听着有些瘆人.
不多时,少年直起身:“走吧。”
陈仰正要把尸体放下来,就听他又道:“等等。”
“鬼,鬼来?”陈仰要昏过去,他在剧烈颤抖,手里尸体也跟着晃,少年低声说,“别动。”
陈仰无意识地停止发抖。
少年再次贴近尸体,他把手伸过去,拇指跟食指捏在起,像是要从尸体眼睛上捻什东西。似乎那东西极其细微,他没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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