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沉浸在某种极度快乐境地里,趴在安检机上往外面看,边看边笑。
“大发现啊!”
“原来门口有火车,竟然没想到,为什没想到呢,早该想到。”
“对,应该想到,就是晚点,真是,让他抢在前面,误打误撞而已。”
“不管怎说,现在知道,火车直在开,开啊开开啊开,就这样,开开开。”
是儿童用保温杯。
儿童……
那个鬼小孩?他们是母子?
下刻陈仰就看到阿姨肚子上出现大块血污,从她宽松衣服里渗出来,滴滴答答滴着血。
“该不会她就是给标记……”
少年人至纯阳气手掌放上去,蹭着湿冷皮肤往上移移,扣住,五指收紧。
那小点鬼手印被他完全拢在指间。
陈仰感觉头烧起来,皮开肉裂灼痛,他发乌脸变得扭曲,喉咙里发出压抑痛苦声音。
“怎好像听到女人惨叫声?”
他后知后觉:“是给标记那只?女?女鬼?”
陈仰在个吃饭地方坐下来,人趴在半圆长桌上,浑身上下都是湿,像刚洗完澡没擦水。
洗还是冷水澡,桶桶从头往下浇,脚还踩在放着冰块盆里,从里到外刺骨冷,身上起密密麻麻鸡皮疙瘩。
到底忽略什呢?要想想,再想想。
小腿被拐杖敲,陈仰耳边有声音说:“要摸你。”
稀松平常语气。
文青根手指在安检机上转来转去:“太好太好,嘿嘿,很好。”
“精彩,真精彩。”
文青斜扯着嘴角不停拍手,摇头晃脑,反复念着那几个字。
孙行看得全身毛毛,他直往后退,脚步不稳踉跄着屁股跌坐到地上,蹬着腿往后挪动,嗫嚅着嘴唇发出几个音。
“他……他
陈仰瞳孔紧缩着喃喃自语,母亲要害他,儿子帮他?
母子俩感情不好?
阿姨肚子里已经开始掉血块,块块粘着衣服掉到地上。
“哈哈哈哈哈!”
大厅传来阵近似癫狂大笑,陈仰吓得心跳骤停,晕过去.
完,是女鬼.
陈仰意识碎烂时候,余光里多个鬼影,他快要闭上眼睛猛地瞪大。
是她!
是那个阿姨!
那时候在开水间,她让他帮忙拿杯子。
陈仰愣怔转过头看少年:“啊?什?摸?你要摸哪?”
朝简指他后脑勺:“这。”
陈仰于是明白是为自己标记,就说:“那你摸吧。”
说着就配合垂下脑袋,露出短短硬硬发丝里溃烂伤口,以及截已经被鬼手扼住后颈。
朝简看会那截脖颈,唇抿直,眉间拢下片,bao厉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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