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问陈仰：“那个文青之前跟你
起做过任务？”
陈仰：“嗯。”
赵元忽然跟文青对上
视线，对方眯起只眼，做出个开枪
手势，嘴里发出：“biubiubiu。
“没有啊。”赵元语出惊人，“这里是
第二个任务。”他被陈仰表情变化弄懵，“你不是吗？”
陈仰说不是：“是第四个。”
赵元傻。
“怎
会这样，”赵元瞪大眼睛，“们不是同批吗？为什你任务会这频繁？”
陈仰无言以对。
陈仰视线越过赵元去看沙滩上其他人，回答他道：“规则干扰，号码是错。”
赵元满脸卧槽。
那时候他在手机备忘录上记陈仰联系方式，回到现实世界就打过去，接听是个陌生男声，说是不认识陈仰，打错。
赵元以为自己没记对号码，他想陈仰很谨慎，肯定不会像他这蠢。
于是赵元天天等陈仰来电，从早等到晚，直等，上课时候频频摸手机，睡觉都放在枕头边。
伤手指头。
钻心疼痛压倒恐惧。
陈仰两只手抽搐着放在嘴边吹吹。
朝简厉声道：“不长记性。”
陈仰用手背蹭掉滑到脸上生理性泪水，哭笑不得说：“别提，这次真坑人。”
赵元失控情绪回来点。陈仰跟他样，他们都是被动进出任务世界，不能决定什时候开始，更不知道终点在哪，还有没有尽头。
他们是被推着往前走任务者，哪能摸得清规则。
赵元感觉眼前片黑，没有曙光，他机械薅把头发，说出句：“还好你都没事。”
陈仰轻动眉头，这孩子是在真情实意担心他。
赵元发现往这边走来黑发青年，步伐慢悠悠，像是在公园里散步，不见丝毫慌乱焦虑。
等个礼拜，赵元觉得事情不妙，他把备忘录那串数字拎出来，重新排序，轮流试，个都不对。
赵元萎。
哥们都认为赵元谈恋爱，又失恋，天知道他都经历什。
原来是这回事，真特操蛋，赵元口血卡在嗓子眼。
陈仰把注意力放到赵元身上：“你后来是什时候进任务世界？”
朝简目光落在他还在颤手指头上面，沉默片刻：“换上鞋出去。”
陈仰不敢坐长凳，也不敢靠着储存柜，他就倚着朝简，快速把潜水鞋从塑料袋里倒出来，两只脚左右塞进去，弯下腰左手挨个拽上。
鞋子材质十分柔软轻便，穿跟没穿样.
陈仰跟朝简走出更衣室时候，赵元热切地迎面跑过来。
现在不叙旧，等少年病发就没机会，赵元喘着气看陈仰：“哥，你怎没给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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