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刺耳
摩擦声听起来有几人电锯杀人狂阴森感。
陈仰瞥朝简，发现他手不抖
，气息也不乱，似乎这个声音能让他分散注意力，从而克制住情绪。
“二楼没有，
们去三楼。”陈仰走到尽头说。
朝简这回总算是开口，他看着陈仰问：“记下所有公司？”
陈仰晃晃手机：“拍视频。”
哑巴给陈仰看便利贴上字：熟悉
下大楼里情况。
“行，注意安全。”陈仰说，“要是看到应急用手电筒，记得拿走。”
哑巴认真比个“ok”手势。
陈仰笑声，这个小姑娘在火车站就不跟着大队伍走，总是单独待着，这次也没变，只不过她明显要比那次更加坚强，也更沉着。
哑巴突然在她写那行字下面又写句，她嘴角耷拉下去，表情悲哀又难过。
楼有备用灯源，二楼往上都很黑。
当时浪墙压上来时候，只有点钢管结构跟碎玻璃掉进来，大多都被海水卷走，速度快得人眼难以捕捉。
这会儿没谁说话，大家就跟打通任督二脉似，突然乱吼着争抢起几根钢管，更是拳脚相加，女孩子会捡玻璃碎片偷偷藏起来，他们需要防身武器。
陈仰用朝简拐杖拨出沙发底下半截钢管，送到哑巴脚边：“拿去吧。”
哑巴手指往里面指指，摆手，又指陈仰，意思是让他自己留着防身。
“问你有没有记。”朝简面色冰寒，语气严厉。
陈仰说：“差不多。”
“差不多是差多少？”朝简皱眉，“回头，什
时候记住，什时候去三楼。”
陈仰明白朝简是不想他太依赖手
【哥哥，冯老死在第二个火车站……】
陈仰身形顿顿，这条路上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少，不知道有没有终点，有没有光明，他想走走看看.
二楼片昏暗，只有陈仰跟朝简上来，其他人都在大厅。
“工作证，办公楼，这两点都跟上班有关，禁忌会不会牵扯到办公用品？”陈仰举着手机，路走路照过个个公司招牌。
朝简双腿着地，身体重心在右腿上面，左腿没怎使劲，他只拄着根拐杖，另根在地上拖着。
陈仰说：“不用。”他举起拐杖笑笑，“有这个。”
哑巴小心翼翼瞄眼陈仰边上那位，她眼睛弯，他们感情比火车站那时候更好呢。
“你知道长象科技在哪层吗？”陈仰问哑巴。
【问服务台就直接去四楼，没有逛其他地方，只知道四楼没有。】哑巴在便利贴上写。
陈仰跟朝简说：“们只能层层找。”他把沙发上大背包拎起来，抬头看哑巴，“你是跟们起上去，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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