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远卷起袖口，抚平细微
褶皱，“电视里就能看。”
黄单说，“不
样，舅舅，
不会给你添乱，会很乖。”
聂文远闻言就侧过头看外甥，对方满脸认真，没有丝毫玩笑痕迹，他收回视线，将衬衣最上面那颗扣子扣上，伸手整理领口，“去可以，别乱跑。”
黄单看不到男人喉结，被衣领遮住
，“好哦。”
他下秒就问，“舅舅，你扣那
严实，不会热吗？这个天三十多度，很难受。”
吴奶奶瞪眼，嫌他挑三拣四，难听话没说出口，换别，“这不还有鱼尾巴吗？”
黄单说他也不吃尾巴，“只吃鱼肚子上肉。”
吴奶奶那张脸上有老年斑，她笑，脸上起堆褶子，老年斑也挤到块儿去，“那真是巧，你跟你舅舅口味个样。”
聂秀琴认同点头，说是啊，“小于这样挺好，以前挑食才严重呢，现在真挺好。”
聂文远没什表情。
小于，小姨记得你以前很讨厌吃土豆，不但全挑出来丢掉，还会板着小脸不让别人吃是，说谁吃土豆就不跟谁好。”
黄单声音模糊，“口味变。”
聂秀琴轻笑，“变好，挑食影响身体，你应该多吃些别菜，营养才能均衡。”
吴奶奶听懂点，“扁豆都不吃，能均衡才怪。”
黄单知道，老奶奶打心眼里就是不想他吃聂文远喜欢菜，总觉得那是为聂文远准备，别人不能碰。
聂文远说不会。
黄单看着男人，好像是没出汗，他有些羡慕，不像自己，光着膀子在床上躺着睡觉，都能热汗流浃背，头毛皮里都冒火星子。
出门前，黄单去房里换掉聂文远那身长衣长裤，穿上带过来白背心跟大裤衩。
吴奶奶在客厅里站着，听到聂文远说要准备两双胶靴，眼皮就跳跳，“你要带他出门？外头
收拾饭桌时候，吴奶奶那张脸拉老长，都快赶上驴。
聂文远下午要去堤坝那边看看堵口情况，同行还有T城几个大人物，都是捐过十万以上人。
黄单听到聂文远打电话，知道是这个事，就说自己也想去。
聂文远摘下手表丢桌上，“别添乱。”
黄单说，“去看看解放军。”
他细嚼慢咽，把嘴里汤饭吃完，就去吃鱼。
聂文远那边还剩下盘鱼，只有鱼肚子上肉不见，小半在他肚子里，剩下大半都被他外甥吃。
吴奶奶把筷子往碗口上那放，干枯手拿旁边抹布擦擦桌子，“晚上不烧鱼，连着吃两顿，容易上火。”
她端起聂文远面前盘子，“这番鱼都没怎吃，晚上小于你吃吧。”
黄单说，“不吃鱼背，刺很多，会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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