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把人扶到沙发上,“你往后靠些,给你看看伤。”
聂文远把抓住他手,捏捏才放开,“别看,外面是毛衣,里面是衬衫,最里面还有件秋衣,全扎进裤子里面,麻烦。”
黄单说不麻烦。
聂文远够到茶几上半包烟跟火柴盒,“那你看吧,看完给把衣服都扎回裤子里面。”
扎衣服就要碰到裤腰,附近不是安全地带,有猛兽鸷伏在此,很危险。
黄单两手按在椅子两边,“腰不好?”
聂文远听出他话里另层意思,“不要担心,有些事上面不成问题,小于要是不信,们可以试上试。”
黄单仰头看去,“还是别说话,先把灯擦完吧。”
聂文远擦仔细,他有强迫症,还是细节控,个小灯个小灯抠着边缘擦。
黄单脖子都仰酸,“算,来吧。”
这档子事,腿没,精神好像也出问题,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哪个男会冲着这张脸把人给娶回去当祖宗给供着。
护士没有多待,赶紧开门出去。
陈小柔抹把脸,她盯着门口,神情高度戒备,好像那里随时都会闯进来头嗜血凶兽,只上门索命厉鬼。
小年那天,黄单大早就起来,他被聂文远拉着块儿楼上楼下打扫卫生,迎接新年。
外头片白,地上好像铺张巨大无比白床单,还是新那种,颜色太白,让人看,会忍不住想趴上去滚几圈。
黄单,站起来,“算,不看,麻烦。”
聂文远,“……”
黄单拿走丢在桌上抹布,他往椅子上站,才发现个头不够,踮起脚尖才能擦到剩下那部分。
聂文远刚把烟塞嘴里,火柴还没划开,就看到小青年摇摇晃晃擦灯,嘴边烟
聂文远低声道,“小于,你扶椅子,别说话。”
黄单仿佛看到个顽固老头子,不听劝,讨人厌,他嘴角抽抽,下子没绷住,就笑出声。
聂文远听着笑声,就不自觉往下看,结果手抖,人也偏,晃动着从椅子上跳下来。
黄单心有余悸,“伤口没事吧?”
聂文远没说话,他捂住腹部,脸痛苦表情。
黄单不想滚,他拿着铁锹在门口铲雪,不觉得冷,反而出手汗。
聂文远喊声从客厅里传出来,黄单把铁锹靠在屋檐下,他换掉胶靴回屋,“怎?”
“过来扶下椅子。”
聂文远站在椅子上擦灯,毛衣袖子卷上来截,露出精壮小麦色手臂,他鼻梁上挂着眼镜,神情认真严肃,“扶稳,别走神,你舅舅年纪大,容易闪到腰。”
三十多岁,正值壮年,还没老呢,就开始卖老,等到老时候,还不知道是什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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