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涛长不错,常年摆出斯文儒雅样子,也就真成他自己,抠不下来,这会儿他脸上笑容更甚,“真是个乖孩
邱涛计划是在去年上半年开始,聂文远不仁,就不要怪他不义。
结果邱涛还是对这个相交多年兄弟不够解,看浅,以为就是全部,怎也没想到对方藏太深。
精心布局被识破,还反被利用,要置他于死地,邱涛是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弄到今天这个局面,势必要走上“不是你死,就是亡”地步,等外面人知道这件事,偷着乐肯定会有很多,即便是两败俱伤,也能值得庆祝番。
但邱涛管不那多,聂文远紧咬着他不放,他不止要反击,还要击毙命。
看着后面人踩过自己,飞黄腾达。
邱涛太明白这道理,他本来以为聂文远也明白,前几年才发现自己上当受骗,对方跟自己压根就不是路人。
他们都吃过亏,小是碗面,几毛钱,大是身上多道口子,被人打像狗样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当然,他们也让别人吃过亏,明着来过,也暗着来过,折磨人法子不会没事,看看听听就会。
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邱涛跟聂文远在没有打招呼前提下,声不响为自己挑好适合面具戴在脸上,个儒雅,八面玲珑,个肃穆,不近人情。
邱涛思绪骤然回笼,指间雪茄已经烧着燃尽,不知道是厂里弥漫腐蚀味儿太重,还是因为别原因,他肺叶就像是被人用两只手给拽住,呼吸不怎顺畅。
“小于,你在走神?”
黄单正在问陆先生有关任务事,冷不丁听到声音,他眼皮跳,“没有。”
邱涛像个慈祥长辈,语气里带着纵容跟教导,“你还是个小孩子,撒点慌没事,但不能经常撒,明白吗?”
黄单不刺激邱涛,“嗯。”
这些年他们虽然在明面上各走各,但偶尔也会觉得累,在路边碰个头叙叙旧,或者是利益挂钩,拍拍肩膀来个拥抱,说“兄弟还好有你”,直相安无事。
邱涛以为可以继续这走下去,他都想好,等到他哪天在官场混腻,不想再去审时度势,玩那套虚,也不想再被人奉承,就去找聂文远,俩人选个好山好水好地方度过晚年。
要是没妻儿老小,就他们两个老头子,喝喝茶下下棋钓钓鱼,也还成。
对邱涛来说,聂文远是他在这世上唯认可兄弟,也是对手,虚情假意几十年,吃苦时候起扛,富贵时候也有份儿,哪天要是真翻脸,把刀尖对着彼此,非要闹你死活,还会不习惯。
可聂文远偏偏要拆他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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