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杵在原地,脑袋垂下去
可教室里就他们俩,这次不适合给心相印,会被发现。
陈越把手放进口袋里,捏几下心相印,他又把手拿出来,重复好几次,硬是没有勇气把心相印递过去。
怂,真他妈怂!
陈越自唾弃,他看到黄单拿出之前没用完心相印,从里面抽张擦脸,心里偷着乐,嘴上说,“死不吧?”
黄单说,“很疼。”
黄单维持着那个姿势不动。
陈越眼皮底下是个黑色发顶,有个小发旋。
顿顿,陈越悄悄把上半身往前倾,想去闻闻黄单头发。
就在这时,黄单站起来,头顶撞到陈越下巴,两人都痛,天崩地裂。
下巴被撞,嘴牙都死死磕到起,不知道刺激到哪根神经,陈越太阳穴抽抽疼,他嘶声,想起什就立刻去看。
没想过偷看黄单试卷,他要偷看是人。
黄单却已经转过去,把背留给陈越,他拧着眉心,若有所思。
考试时候,黄单上半身后仰,整张试卷都摊在桌上,他字迹工整,答题卡也涂很干净。
这时候陈越只要微微倾身,就能看到很多,他想起在班主任那儿打包票,就抄几个选择题,又抄几个填空题,估摸着数学成绩提高,前进十名不是没可能。
长发女生长挺清秀,黄单不给她抄,却主动问要不要看,是不是喜欢?陈越跟个二逼似在草稿纸上画小人儿。
陈越脸发热,头脑也热,“老子下巴不也被你撞吗?”
黄单疼厉害,什也没说,只是边哭边擦鼻涕眼泪。
当年经历过,样样都重新经历遍,避不掉,也不能避,谁知道哪个点是至关重要节点?
呼吸渐渐变粗,陈越脚步飞快走出教室,他没走远,就在外面走道里站着。
使劲抓抓后脑勺,陈越脚踢在墙上,“妈!”
黄单手盖住头顶,疼不停抽气。
陈越赶紧从座位上走出来,个阔步绕到前面,看到张布满泪水脸,他手足无措,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黄单疼眼冒金星,不想说话。
陈越不知道黄单为什这怕疼,很容易就会哭,他无意间看见次,从那以后就随身携带着包心相印。
每次看黄单用自己买心相印,陈越就很开心。
喜欢个屁,你以为人跟你样?
陈越给小人儿头顶画朵花,还加两片小叶子,他把笔丢,就趴到卷子上睡大觉。
老师收好卷子离开,大家都陆陆续续在制造完噪音后出去。
黄单没走,他靠着椅背,眼睛闭着,不知道在想什。
后面陈越挑挑眉毛,没考好吗?他站起来,故意把课桌挪很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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