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躺着不动，两条腿随意叠在
起，“爸呢？他不是出去拜年
吗？已经回来？”
陈母说，“你爸今年不去。”
陈越直接就说，“那
也不去。”
陈母说，“就因为你爸不去，你才必须去，快点，你已经是大孩子，别耍小性子，不要让你舅舅觉得你不懂事。”
陈越烦躁
坐起来，手抄进长点头发里使劲抓几下，“大过年都不省心。”
虽然是很普通祝福，也是年年说，没什
新花样，但在这样日子里说，听起来照样会让人很开心。
陈父笑呵呵说，“祝你学习更上层楼。”
陈越喝口雪碧坐回去，又端杯站起来，对着他妈说，“妈，祝你越活越年轻，永远十八岁。”
陈母跟儿子碰杯，“妈祝你心想事成。”
陈越神情愣，他嘿嘿笑，这个好，“谢谢妈。”
很热闹，就是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空。
约好打球也还没打，陈越去翻金猪存钱罐，全倒出来数钱。
陈母喊声从客厅传来，叫陈越出来吃饭，他把钱塞回金猪肚子里，跟个没事人似出去。
好像前刻失落没出现过。
年夜饭大同小异，几乎都是鸡鸭鱼肉之类晕菜，是年里最丰盛顿饭。
陈母叹息，“人活着就没省心时候，你看看你妈……”
陈越打断他妈，“别说，现在就去。”
陈母等儿子出来就把桌上两个礼盒指给他看，“左边是给你大舅，右边是给你小舅，别弄错。”
陈越看看两个袋子里东西，他啧啧，“妈，两个舅舅都是你亲兄
家人互相送上祝福，有说有笑吃着年夜饭，说今年事，想明年事，其乐融融。
电话响，有人来拜年，陈越放洗碗筷去接，给电话里人送上新年祝福就扭头喊，“妈，是小姨！”
陈母离开桌子进里屋接过电话，她还没说话，脸上就先出现笑容，姐妹俩感情好着呢。
接近晚会时候，拜年个又个，离得远打电话，街坊四邻直接上门，陈越送走几个邻居，转身进自己房间，他打开随声听，再把自己摔在棉被里面，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睛听歌。
陈母过来敲门，“儿子，你带上手电筒，上你舅舅家走趟。”
陈母看看儿子，“打电话给同学拜年？”
陈越拧开雪碧瓶盖，往杯子里到满满杯雪碧，“是啊。”
陈母瞧眼陈父，两口子心照不宣。
年夜饭要慢慢吃，不能急，年最后天，家人多多少少总有话要说。
陈越饿前胸贴后背，想吃饭，但是还得等等才能吃，他连着吃掉几大块山粉圆子，端着雪碧站起来，“爸，祝你在新年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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