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适逢大丧,但十四阿哥到来还是给皇宫添两分喜气,皇上心情也好很多。
正月十,太皇太后灵柩起行,皇上率皇族宗亲,文武百官路步行将灵柩送至朝阳门外殡宫。
然,起灵后,太皇太后仙去祭礼并没有结束。在月祭前,还有小祭、大祭,皇上几乎日日居住在太皇太后殡宫侧面,皇子、大臣们依然每日要到太皇太后灵柩前举丧。直到正月二十五,月祭后,太皇太后葬礼才算暂时告段落。
根据太皇太后遗诏,她老人家灵柩并没有被迁回盛京与太宗合葬,而是被暂时安置在东陵殡宫里。皇上下令拆解慈宁宫太皇太后常住东五殿,在昌瑞山下建暂安奉殿,停放太皇太后灵柩。
宫里片缟素后,终于在二月迎来点活气儿。德妃出月子身子还是不大好,四阿哥带着苏伟往永和宫请安,看看新生小弟弟,圆脸高额头倒很有精气神,不像早产孩子。
四阿哥去看望德妃情状。
行人到永和宫时,屋里已经有浓重焚烧艾叶味道,太医两幅药下去,德妃还是落红不止。
章太医到皇贵妃跟前躬身道,“娘娘,德妃娘娘状况不好,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母子俱损,臣斗胆请用催产药。”
皇贵妃皱紧眉头,“凡事以德妃身子为重,你斟酌着办吧。”
章太医领命下去,四阿哥坐在堂上脸色惨白。苏伟悄悄地捏捏四阿哥肩膀,四阿哥僵直背部才略有放松。
因着德妃又生子,原养在永和宫公主被抱到荣妃处,而十三阿哥则被奶娘照料着养在后院。四阿哥给新弟弟送块
傍晚,德妃喝下催产药,皇上那边又遣两名太医过来,个时辰后卧房里传来呻吟声,皇贵妃安抚地拍拍四阿哥。
孩子才八个月,德妃身子又受寒,生得很是费尽,皇上那边派人来问好几次,都没有得到消息。午夜,两个催产嬷嬷被送进德妃房间,德妃呻吟声陡然大起来。
直站在四阿哥身后苏伟打两个寒噤,他多少听过些催产事儿。在古代催产对产妇伤害是极大,有些催产嬷嬷更是心狠手辣,拈着产妇肚子将孩子往外推,听说还有将产妇横放在马上,用马背部压迫产妇肚子来使孩子落地。不过,事关妃嫔皇子,应该不会这般血腥,但从德妃叫声来看,定也很痛苦。
寅时三刻,德妃呻吟声渐小,在阵凌乱脚步声后,声婴儿啼哭响彻屋内。接生嬷嬷小跑着出产房,跪在皇贵妃、四阿哥面前,“皇贵妃、四阿哥,德妃娘娘大喜,诞下位皇子,母子平安。”
四阿哥闭上眼睛,深呼口气,皇贵妃撵着佛珠,双手合十道声“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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