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四阿哥点点头,径直走到亭子里坐下,“你们几个怎不去读书?这大好光景就这浪费?”
八阿哥笑道,“弟弟们是做过功课出来,见今儿个风挺好,才拿来风筝放放。”
四阿哥冲八阿哥微微点头,又回头冲十四阿哥道,“哥哥们都做功课,你呢?”
胤禵垂下脑袋,两只小手绞着风筝线,四阿哥伸手拽过线葫芦,交给八阿哥,站起身到胤
“出去走走吧,”四阿哥无声地叹口气。
“是,”苏伟颇为欢快地蹦起来,跟在四阿哥身后。
花聚亭
十阿哥、十四阿哥跑在起放风筝,八阿哥、九阿哥坐在亭下。
“八哥、八哥,”胤禵扯着风筝线跑过来,“八哥,你看放比十哥高多。”
康熙三十年
承露轩
苏伟站在看书四阿哥身后老神在在地晃着身子,自十周年纪念日后,他心情就直很愉悦。看什都顺眼,吃什都有胃口,好像拘禁几个月心又猛然获得自由。
“啪”地声脆响,发呆苏伟蹦,四阿哥满脸黑线地转过头,瞪着苏伟,“你像个墙头草样在后面晃来晃去干嘛?”
苏伟扁扁嘴,老实站好不再动弹。
八阿哥笑笑,“是啊,胤禵虽然年龄小,但是很会放风筝呢。你十哥打陀螺是个好手,这放风筝就差截。”
“谁说,”十阿哥也扯着风筝线过来,“明明是八哥给胤禵风筝好,随便飞就那高。”
九阿哥笑,“十弟,你也不看看胤禵比你小多少,还真要争个输赢啊?”
十阿哥嘟嘟嘴,十四阿哥嘿嘿地仰起头。
“胤禵,”湖边石路上声召唤,亭子里阿哥们看,连忙起身行礼,“四哥。”
四阿哥瞥他眼,站起身,铺开宣纸准备练字,结果刚提起笔,就感觉股幽幽视线落在身上。无法集中精神四阿哥,气愤地咬咬牙,回头冲苏伟道,“你像个木头桩子样盯着,写不好,你去那边榻子上坐着。”
苏伟耸拉着脑袋,磨蹭到榻子边坐下,心里嘀嘀咕咕,他不就耍晚上酒风吗?用得着总找他毛病吗?他都站在他身后十年多,现在才嫌他像木头桩子……
四阿哥呼出口气,挽住袖子下笔,可好不容易集中起来精神随着湖州狼毫柔软笔触渐渐飞到那个酒醉晚上,笔随心动,“厚德载物”最后个字被冠上草字头。
最后笔写完,四阿哥看着那个不是字字,心里猛然阵惊恐,他清楚,自己直偷偷纵容某种本不应该存在情感脱离理智枷锁。胤禛紧锁起眉头,只手按在桌上揉烂这张纸。
那边,苏培盛正坐在榻子上喝着茶水,与他四目相对时,还傻傻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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