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回京来!”
“你干嘛大惊小怪的?我都很久没见过王大哥了。”
苏伟很开心,御笔的纸张不能随便拿离养心殿,他欣赏完了,就烧在了炭盆里,哼着小曲儿出门去了。
留下雍正爷一个人,愤懑地喝了两壶茶,翻了一下午的奏章。
二月初二,翊坤宫
“大,盛,魁?”
最后一笔落下,苏伟眼睛亮了,“这个名字好,一看就霸气!”
雍正爷闷闷地哼了一声,把毛笔放到一旁,“你那个王大哥倒是打得好主意,让朕给起名字。事先说好了,拿去用可以,想要朕公然赐名可不行。”
“谁要你赐了?不过是讨个吉利。”
苏大公公拿起那张宣纸吹了吹,“他们做生意的嘛,都迷信的很,既然要给吉盛堂改名,就想沾沾龙气。觉得是你起的,以后生意一定能蒸蒸日上。”
总说用不上,不至于的。”
“唉,她这是还没从潜邸福晋身上转过弯来呢!”
老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要让翊坤宫那位真有了肚子,那还不防的跟铁桶一样?如今的两位阿哥,母亲家世都一般,可年家不同啊,这接二连三的功劳下来,皇上抬旗都是迟早的事儿。”
“奴婢也劝着呢,”谢嬷嬷也是没法子,“可皇后娘娘一直下不了决心啊。”
“她下不了决心,你就替她下!”
天气渐渐转暖,年贵妃闲来无事,让人绘了御花园春景图,打算绣一幅屏风出来,献给太后。
“娘娘,内务府送来的丝线都齐了,”
凌兮把丝线摆满了绣盘,端起给年贵妃看。
“今年的丝线颜色,倒比往年鲜亮呢,”年贵妃看着很欣喜。
“这是内务府懂事儿,自然挑最好的给咱们,”采兮在一旁翘着尾巴道
“他们那个商队,在蒙古可是做得够大了,朕在蒙古那边的折子上都看过不止一次了。”
“那又怎么了?正儿八经地做生意,走得也都是日常货,又没偷税漏税,”苏大公公很不以为然。
雍正爷拿他没法子,加上心里还酸酸的,免不得刺上两句,“你倒听话,人一封信,就巴巴地跑来找朕。朕还很忙呢,那么多折子都没看。”
“不就让你起个名字吗,又没耽误多少工夫!”
苏大公公白了某人一眼,“再说,王大哥他们对更名这事儿很认真的,过一阵都要回京来呢。”
那老夫人一咬牙,“趁现在宫里局势还未稳,动手是最容易的。再过一阵,满宫里都是养心殿的眼线了,咱们还怎么行事?!”
谢嬷嬷一时也呆住了,但思量再三,还是缓缓俯下身去,“是,请老夫人放心。”
养心殿,东暖阁
苏大公公趴在桌子上,正抻着脖子,看着雍正爷写字。
一张大开的宣纸,雍正爷提着笔,思量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