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威航撑着膝盖站起来,说:“进来吃颗退烧药吧。”
安宁
“什?”钟竞没听见。
秦威航抬头盯他眼,提高音量:“没干什。”
钟竞无奈地摇头。
秦威航低头喊安宁两声,安宁十分痛苦地睁开眼,身上发凉,很不舒服,然后感到秦威航手背贴在他额头上。
他贴会儿就拿回去,问他:“你怎睡在这儿?”
这高大重啊秦威航……
他有些哭笑不得,只得自己起身回屋,先去洗手间摘掉隐形眼镜,然后把沙发上那床毛毯抱出来,盖在秦威航身上,自己也在旁边躺下,心说算,陪你感冒吧。
红着脸把毛毯拉起角,盖在自己腰上,他轻声对着秦威航后背说:“不好意思啊,实在太冷,又只有这条羊毛毯。”
毛毯长度不太够,他只好又往秦威航方向靠近几分,秦威航羽绒服是敞着,翻身后兜帽也往边垂落下去,拉开领口,露出里面那件黑色圆领毛衣,和秦威航裸露后颈。安宁盯着秦威航干净脖颈,他发尾那些推得薄薄青色,可以想象他宽阔肩将黑色毛衣撑得如何平滑温柔,毛毯搭在两人肩头像座吊桥,秦威航后背那块是空着,但是再靠近点自己就贴上秦威航背,很不妥当。
安宁双手搭在羊毛毯外,仰头看着天空,心想这样是不是特别欲盖弥彰啊,私心太明显吧,说好不能占人家便宜。可是总不能把他个人丢在外面,自己去客厅里睡着啊……这样烦恼着烦恼着,后来竟然也睡着,在凉飕飕露台上,和喜欢人起。
安宁艰难地爬起来,嗓子干哑地说:“本来只想躺会儿,迷迷糊糊就睡着……”
秦威航把毛毯放他身上,说:“这毯子你拿来吧,你为什不进屋睡?”
安宁被问住,想秦威航喝酒,估计昨晚聊天事全忘,只好说:“本来是想陪你喝酒聊天才拿毯子……”
秦威航轻蹙眉头,不置词地看着他,片刻后松开眉头,说:“你脸好红啊。”
安宁阵心虚,心想谁叫脸皮这不争气呢。
***
第二天大早,睡个餍足钟竞起床,经过阳台时冷不丁看见躺在露台上两个男生,脸活见鬼表情。现在年轻人是怎回事,有房间不睡,非要睡外面,是不是有什毛病?
轮椅移到阳台,他朝着下面喊:“秦威航?!秦威航?!”
秦威航醒,浑身腰酸背痛,他坐起来才看见睡在自己旁边安宁,听见钟竞在三楼阳台问他:“你们在干什?!”
秦威航揉揉酸痛脖子,迷惑地看着缩着身体睡在自己背后安宁,没抬头地说声:“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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