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阵说是啊。
他
声音比电视里听起来稍沉
些，是种温润平和亮度，像此时散场后舞台灯光。
“
还以为是平光呢，”盛野笑着说，“那你多少度啊？”
楼颖眉心轻蹙，盛野同这位大明星说话语气和动作都太过亲近
，她还不太适应。
谭阵说三百，依然是那样平和温润语气。盛野凑近打量谭阵动作说好听点儿叫自来熟，说难听就是放肆，但谭阵点都没有不适。几乎是大方地放任盛野对他各种好奇。
打扫，工作人员提着拖把水桶掀开厚重幕布走出来，看见她笑着点个头。楼颖在幕布掀起放下瞬间听见舞台方向传来盛野说话声。剧院音响效果太好，隔着这
远距离，她都能听见盛野声音里愉悦。心情好，盛野说起话来就总跟连珠炮似。
但还有另个声音，在和盛野交谈，她听片刻，心中不由惊。
因为陪着盛野看过太多谭阵电视电影，谭阵是不用配音，她听就认出那个声音是谭阵。
掀开幕帘，那两个人此刻就坐在舞台边，舞台顶还亮着排灯，灯光照着他们俩后背。谭阵穿着件长而阔黑色大衣，飘逸下摆垂在舞台边沿，灯光打下来后背就是片暖黄色，他还穿着件遮到下巴大高领黑色毛衣，刘海厚厚地挡住额头，也遮住眉毛，罕见地戴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特别年轻。
谭阵应该已经26岁，但真人真看不出来，尤其现在，就像他刚出道演《创造爱情》时样子。
“和样啊。”盛野说。
“你也近视吗？”谭阵问。
盛野点头：“但不戴眼镜，不喜欢。”
“那你现在不是看不清？”谭阵问。
“看你电影电视时就会戴眼镜，”盛野说，“现在……是不太清楚，不过眯下眼睛就能看得清楚点儿。
他们在聊方才结束戏，聊得太投入，压根没注意到她到来。
盛野说起话来偶尔会手舞足蹈，而谭阵就静静地听着。盛野怀里还抱着大束玫瑰，这次是紫色，楼颖刚好知道这种玫瑰叫路易十四，有次路过花市，她看到这种紫色玫瑰，惊为天人，问盛闫峰“居然还有紫色啊”，盛闫峰说这叫路易十四，还给她买过朵。那年头这样花不常见，现在已经不少见，只是她见人都是几朵十几朵地买，但是盛野手里赫然抱大簇。
可这都算不上什，她没想到这些花竟然真是谭阵本人亲自来送。
他们之间每句对话，楼颖都听得清楚，像在看舞台上上演出独幕双人剧。
盛野偏着头看谭阵，语气有点惊讶，像发现什秘密：“谭阵哥，你这个眼镜……是有度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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