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星河抬起头,脸上泪水不停往下掉,他看着这个同个妈妈所生哥哥,这可能是母亲在这个世界上无意间留给他最好馈赠。
“好怕啊,”他说,嘴唇簌簌颤抖,“好怕啊哥……”
严飞靠过去,将自己额头靠在孔星河额头上,低声道:“不怕,哥在这里。”
“怕拖累你,怕你嫌弃……”
“不会,不会孔星河,你相信。”
名实习护士,为他包扎伤口时还掉眼泪,她说不是因为严飞,是因为严飞让她想起自己。她说不知道这样日子什时候是个头。
严飞临走时谢丽叮嘱他伤口还需要来上药,严飞只点下头,谢丽像是猜出他想法,追出去,喊住他,对他说:“你定要回来上药,你这个伤口有点深,需要处理,”她压低声,说,“你来就直接来找,帮你处理伤口和包扎,不收你钱。”
严飞脸色当时有些不好,这个女孩话戳中他痛处,他说声:“不用。”
***
严飞处境,孔星河都看在眼里,他和严飞说不想去学校,严飞没同意。连在医院里听到噩耗时都没有掉滴泪孔星河,在那个夜晚彻底崩溃,他喊道:“现在再去学校还有什意义!说不定什时候手就不能动,腿也不能走!”
他们靠在起,皮肤相贴,呼吸纠缠,镜头里有什呼之欲出,但所有人都沉浸在悲伤里,每个人都选择视而不见。
筒子楼居民又等几轮春夏秋冬,房子依然不见要拆,而孔星河病情在坚持
严飞握着他肩膀,说:“什都没有意义,孔星河,但你人生不能够断在这里,医生说过,运气好你还能活五年,六年,就是七年八年也不是不可能,”他说,“现在就让你个人待在家里,你就会胡思乱想,会觉得什都没意义。去学校有什意义,也不知道,但你现在还能走,还能跑,还有时间,他们都在经历事,你要让它就断在这里吗?你要放弃考大学,放弃和起攒钱换新房子吗?”
坐在床边孔星河埋着头哽咽,他背蜷缩着,像件缩水,皱巴巴衣服:“都不敢去想这些……”
“你可以,”严飞沉声道,“这个病并没有剥夺你做梦权利。”
孔星河摇着头,泣不成声:“可个都实现不啊……”
“不是实现不,只是有点难,”严飞说,“但梦本来就是这样。”他蹲下来,抬头看着哭泣少年,“就像,小时候也梦想过有天妈会来找,把带走,想过变得有钱,想过有个幸福家,想着这些事,不管它实不实现得,也要去想,你梦难道比更难实现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