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锐要起身,也不知道哪个神经病给石板路上嵌大理石拼块,他脚踩空又趴萧肃身上,鼻尖正好磕在他牙齿上,登时鼻血长流。
“窝草!”荣锐嘟哝句。萧肃只觉热热液滴掉在自己脸上,摸索着捏住他高挺鼻子,忍着笑道:“仰头……嘴张开呼吸,你要把自己憋死!”
荣锐龇牙咧嘴,终于找到合适姿势爬起来,腾出手将萧肃也抱起来。萧肃捏着他下巴令他仰头,看他脸血样子忍不住闷笑出声:“疼不疼?”
荣锐拨开他手,在灌木上抓把雪捂住鼻子,瓮声瓮气地道:“你笑什?!”
萧肃也不知道自己笑什,也许是笑他堂堂刑警居然在自己脸上撞得鼻血横流,也许是笑他二十公里越野冠军连路都走不好……又也许只是看见他高兴,想笑而已。
颜,也不知道她这做会不会打草惊蛇,影响荣锐他们查案。
说起来他有好几周没音讯,也不知道去哪儿。
回家吗?还是出国?不会又是东非那样凶险任务吧?
萧肃将周律师报告转发给荣锐,然后像个挂念游子老父亲样挂念起小警盾同学来,翻翻他微博,倒是每天都有动态发布,但都是官方公告、新闻什。
这天系里晚上开会,讨论完议题都快九点,萧肃从地环院行政楼出来,发现外面飘起雪花,地上积薄薄层雪珠子。
良久停笑,又觉得他怪可怜,扶着他手说:“快回家去……你怎跑这儿来?不是给你录指纹吗?”
“接你下班啊,这晚,又下雪。”荣锐仰着头,拉着他手嘟哝,“哪个神经病给室外道路镶大理石,这简直是谋杀!”
萧肃又笑得不行,吸肚子冷空气,嘎吱嘎吱直打嗝儿。
路互相搀扶着走回家,上电梯又遇到那位倒霉邻居,开门看见他们俩衣衫不整,手拉着手,个鼻血
空气冷冽,萧肃打两个喷嚏,竖起领子往住处走,路过片梅林时忽然心头跳。抬头,只见个瘦瘦高高身影站在株殷红腊梅树下,荣锐身单衣,身姿挺拔,正边走边低头戳手机。
裤兜里震动起来,萧肃忍不住笑,迈开大步往他走去:“别打,在这儿!”
薄雪积在青石地上,萧肃没留神滑下,荣锐眼疾手快把将他扶住,结果步子跨得太大,个趔趄反而把他给带倒。两个人滑来滑去没稳住,齐齐摔倒在雪地里。
萧肃倒霉地被压在下面,胸腔被撞得生痛,“哎哟”声。荣锐树袋熊样四爪紧紧抱着他,急道:“怎?摔哪儿?”
萧肃指指前胸,感觉这孩子又长个儿,还重,上回在东非也被他压过,似乎没这带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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