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肃只是笑，不说话，方卉泽替他顺
顺头发，道：“
是说真
，以后都不回美国，就待在碧月湖陪你，你活多久，陪你多久。”
萧肃慢慢止住笑，摇摇头。方卉泽重又点根烟，说：“知道，那年答应过你，后来……后来走，
走就是十几年，现在再说这话，你该不信。”
“没有，信。”萧肃说，“那时候
这会儿窗户是打开，方卉泽站在露台上，伸手：“出来吧。”
萧肃拉着他手从窗户跨出去，外面天已经麻麻黑，风很大，但星星异常明亮，俯瞰碧月湖，湖面倒映着两岸灯火，与星辰相映成辉。
“怎
不穿件衣服？”方卉泽叼着根烟，将大衣脱下来给他披上。
这多年没见，他比少年时代健壮很多，穿着大衣看不出来，脱掉以后才显得肩宽胸阔，猿臂蜂腰。
萧肃摸摸大衣口袋，掏出盒烟来，却找不到火。方卉泽皱眉看着他，说：“戒吧，都这样，还糟践身体。“
是在阁楼储藏室里？萧肃有些累，坐在电脑椅上休息会儿，随手捏片西瓜，咬小口，没敢吞下去。左右他神经元退化，吃不出什好味道来，过过瘾就算。
端着西瓜又去方卉泽卧室，没人，行李箱都没打开，就堆在窗户下面。
萧肃将西瓜放在床头柜上，冲浴室喊声“小舅”，没人应。
哪儿去？萧肃嘟哝句，懒得管他，反正三十几人也丢不，于是径自去阁楼。
阁楼里很久没打扫过，落满灰尘，东面安置这各种净水器、电机水井，西面则是储藏室。萧肃发现储藏室门把手是干净，像是才被人握过，推开门看，里面大大小小壁橱和纸箱子也有被人移动过痕迹，和地面灰尘印痕不完全重合。
萧肃不答，从他手中拿过烟头，对着点燃，又还给他。方卉泽叹口气，说：“管不你，你他妈都跟差不多高。”
萧肃笑，说：“最后根，明儿就戒。”
方卉泽嗤笑声：“那时候你被你爸抓住揍屁股，也是这说，都十几年还来这招？”
萧肃笑得停不下来，说：“可不是，现在没人管，无所畏惧。”
方卉泽眼神暗，伸手摸摸他后脑勺，说：“还有呢。”
什情况？
萧肃心头疑窦顿生，随手打开壁橱和纸箱看看，仍旧没有那个黄杨木匣子。
忽然，储藏室那头“咯噔”声，萧肃吓跳，扬声问：“谁？谁在那？”
顿片刻，方卉泽声音回答：“是，阿肃？你怎上来？”
萧肃皱眉，穿过杂物堆砌过道，走到储藏室尽头，那儿有个半高推拉窗，外面连着屋顶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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